当时三连连长第一时间就将这个情况报告给营长,营长又通过步话机联系上级。
李文天看到前面连、营领导都这么理智果断处理问题,就不禁地放下悬着的心,暗暗庆幸自己没有冲动,要是找领导一说,别人会怎样看自己呢?你以为就你聪明了,领导真的都是吃干饭不成?不就臭大发了。
趁着空闲,李文天也认真地看了眼前这个地形。南国是个生产水稻的大国,不仅山林多,水田也一样多。这不?脚下的这条公路像一条长蛇一样蜿蜒曲折在一大片开阔地里,两旁都是成片宽阔的水稻田,公路正前方500米处有两个无名高地,相离大约200米宽。
看完这样的地形,这厮一时又陷入了意淫之中:如果我是南军,一定不会放过这么好的地形,只要分别用少量的部队往那两边一埋伏,嘿嘿……我只要把你压制在水稻田里,在这没有任何可供掩蔽的开阔地上,别说是一个营,就是一个团也得留下一半人马……
上级接到报告后,就问营部:“究竟前面发生了什么情况了?”
“目前一切正常,只是地形险恶,需要先侦察一下。”营长照实回答。
“那不就没问题嘛!”接电话的上级领导就有些不耐烦了:“我说你们营是怎么搞的,让你们保护炮营炮营被袭击!叫你们去追击敌人,你们就像乌龟爬行般,慢腾腾不说,还弄出个莫名其妙的险情来,难道你们就没有一点羞耻感吗?……废话少说了,怕这怕那的怎么完成交给你们的任务?时间紧迫,马上收拢部队全速前进!”
首长一发怒,话都说到这种地步了,大家都是军人,谁会没有好胜心羞耻感呢?营长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搁下电话就下令部队按照上级的命令继续前进,而且还是没有任何防备的排成一字长蛇阵,撵鸭子般跑步前进。
李文天当然不知道期间发生了什么事,看到部队突然就改变了之前的决定,而且是毫无防备的赤裸奔跑,就焦虑地向秦柯说出自己的顾虑。
“跟着快走吧。肯定是上级的意思,营长不得不执行,军令不可违啊!”显然秦柯也是有所保留的,只能这么回答李文天。
跟着部队走出山地进入水稻田时李文天就有些后悔了,老家伙不仅是个经历过与美军多次交手的全能兵王,而且是进过伏龙芝军事学院的留学军官,在军事上是相当造诣的人才。在他的教导下的李文天虽不敢说有多大军事才能,但眼前的可能发生的危险判断他还是有的。
此时公路上只有战士们唰唰的整齐踏步脚步声,以及身上装备互相碰撞时的“铿铿”声。李文天眼睛却紧张的盯着前方几百米处的那两座高地,本能地放慢了脚步使得一排渐渐地与大部队拉开了一段距离。
“什么状况?”后面的秦柯赶上来喝问李文天。
“秦老大,我总觉得不对劲。”也许是怕被安上动摇军心,李文天小声地朝秦柯说道。
三排这些弟兄们,跟着李文天久了,也被他带精了,看到李文天这样畏怵不前的样子,都将眼睛紧盯着他看。
“师傅!”还没等秦柯说话,骆驼就在旁边疑问道:“您看下,是不是发觉这路有些不对劲,你看这……”
说着骆驼就冲着李文天指了指路面残留下的被树枝扫过的痕迹,疑惑地说道:“这好像是谁在掩饰什么?而且时间还不长呢!”
“掩饰什么?”闻言的李文天不由一愣,这是什么状况?
莫非是南军怕被发现什么,所以都要清除路面上留下的痕迹……很明显,这就是南军特工的诡计,他们目的就是要造成这儿没有部队活动的假象,然后好把我们引入了伏击圈!
想到这后,李文天便指着前方两座小山继续和秦柯说道,“我怀疑那里,他们应该会依托良好的地形,布置火力。万一真这样,我们该怎么进行作战呢?”
秦柯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李文天一眼。看着那小山头,沉默了一会儿道,“我会选择分散行动,尽量减少将部队暴露在枪口下的可能性。再次,我会选择派出不股部队,先行上山搜索到自己最想不到的地方。”
“可供通行的道路却只有脚下的这条简易公路,公路两面都是烂泥田,如果对方真在这附近山头设立了狙击阵地,要想快速通过,简直会成为对方的活靶子。而且这个开阔地区肯定是作了火力布置,一句话,我们一营已经步入最恐怖的地狱了。我们会暴露在对方的枪口下,根本就无法逃脱。”李文天忧心忡忡缓缓地说道。
秦柯的脸色也转为阴沉起来了,惶惶不安地说道,“文天,实话,我就最怕你这张乌鸦嘴了,但愿你这次说的不是那么灵。”
“我也不想这样啊?”李文天一脸无奈地苦笑道,“这也许和人的心态有关,一般处于防御心态的人,会对面前的危险最为关注的。”
“你们俩在这干嘛?还不快走。”
这时,殿后的政训官也赶上来了,看到秦柯和李文天站在路边,对着前方指指点点的说着什么。连前面有人在向他们催促快走的话都不搭理。
“我怎能什么办,一旦开打了,我也只能带着三排弟兄尽快撤离?”李文天听秦柯问真要是被伏击了什么处置,便非常无奈的双手一摊说道。
“可是你想过没有,一旦真的有埋伏,我们就已经身陷重围了。认也别想突出去。更谈不上你一个排能够单独撤出战斗。”
“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前面在催促了!”政训官满头雾水,稀里糊涂地对他俩催道。
“‘老政’,我们在分析,我们可能已经陷入南军的伏击圈了。在想办法呢。”李文天朝政训官苦涩地知道。
李文天等人的预感是否成真,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