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失笑,摇摇头,继续往山上而去。
……
“骑牛的,骑牛的,不好了,大恶人来了。”
“骑牛的……”
徐凤年跑到小莲花峰一处茅屋,对着正在修补屋子的一个小道士大声喊叫。
小道士听了,连忙放下手中的工具,小跑过来,来到徐凤年的身边,忙道:“大恶人在哪?大恶人在哪?”
徐凤年跑得喘粗气,喉咙发干,咽了口唾沫,手指着山腰,急声道:“山腰呢,就快来了。”
小道士听了,也不怀疑,扭头就跑。
徐凤年看愣了,一时间没有动作。
小道士跑了几丈远,见身后的伙伴没有跟上来,很是讲义气,又回头跑到徐凤年身边,拉过徐凤年开始往前跑去。
徐凤年被其拉了一个趔趄,一脸郁闷。
他一把挣脱小道士的手,从山腰跑到小莲花峰,他实在没力气了,若非心中的惧怕支撑,平日里是绝跑不了这么远的路程的。
少年一脸郁闷,此刻反而没了那股子害怕,可能因为这里已经靠近小莲花峰山顶,武当山的真人们就在不远,掌教王重楼也在真武大殿内,随时可以赶来。
少了惧怕,心性便回归了。
世子对骑牛的嗤笑不已,撇嘴道:“洪洗象,你不是武当山辈分最高的那几人吗?跑什么?”
洪洗象见他不跑了,自己也不跑了,听闻徐凤年的埋汰,不由的挠了挠头,“可小道不会打架啊。”
徐凤年气道:“你不是在参悟天道嘛,用你的天道将那人打趴下,也让老子看看你领悟的劳什子天道,到底有多厉害。”
不知想到什么,少年越说,讥讽的味道越浓。
洪洗象讷讷不语,似乎理亏。
休息了一会,徐凤年体力有所恢复,想到那黑袍人,不由得想到好友李翰林的死,心中还是不由惴惴不安,心中合计之下,还是决定前往真武大殿。
在真武大殿静诵黄庭的王重楼,听闻世子殿下的话,并没有放在心上。
可世子殿下不放弃,唠唠叨叨将自己老爹和那黑袍人的事说了一些,他说的只是自己所见,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但王重楼却管中窥豹,若是世子殿下没有与老道士开玩笑,那这人便是北凉王也要郑重对待的人物。
于情于理,他这东道主也该主动表现出武当应有的待客之道。
……
不知何时,一袭黑袍的戴道晋来到了主峰峰顶,负手远眺。
一眼望过去,真龙观、娘子坡、黄猴岭和雷公涧,尽入眼帘,东西南北四面七十二峰峦,如莲花的花瓣一般,一同呈现出俯首称臣的朝拜姿态。
戴道晋眼神幽深,一时间神思渺渺。
王重楼寻了好一会儿,才觅一股神秘晦涩的气机,跟着来到了这里。
他脚步放轻,距离那黑袍人两丈远处站定。
也不开口,视线望远,欣赏着已经欣赏无数遍的武当盛景。
过了好一会儿。
王重楼突然听到这黑袍人说道:“真龙观的香客有些少了,黄猴岭的猴子倒是多了许多,就是不知有没有酿出猴儿酒,不过猴子多了,自然是人气少了……“
王重楼听了这人的话,略感怪异,咂摸一下,回过味来,这人说话间仿佛自己才是武当之人。
黑袍人自顾自说了一会儿,最后道:“和以前的武当山确实不一样。”
王重楼这老道士开口了,“道兄以前来过武当山?”
戴道晋看了看他,静静道:“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