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感应到女儿的气机,登时身若筛糠,声音也甚是惶急。
“嘭”两掌相击,却如气泡破灭,并没有发出很大的声音。
但宁凝却好似断了线的珠子,砰地一声砸在地上,鲜血直冲口鼻,她虽是炼神,但到底是刚刚步入这个境界,怎是积年老手万归藏的对手。
万归藏神色阴沉了几分,周身气机涌动,杀机倾泻而出,登时让众人心神微颤。
宁不空不顾自己的伤势,听声辨位,扑到宁凝身前,急声道:“城主,莫要杀她,宁不空愿受驱使,为奴为婢。”
宁凝望着狼狈的父亲,眼圈一红,落下泪来。
万归藏从不迷恋旧情,对这父女情深的戏码不以为意,倒是宁不空的话,让其神色微动,杀机渐渐的退了下去。
“吱吱……”轮椅声响起,沈舟虚被燕未归推出屋子,出现在院中。
地母等人这才发现,刚才由于万归藏的出现,众人心神大乱,竟没发现沈舟虚并未出屋,又联想到多年前,沈舟虚的天部之主的位子便是万归藏人命,众人皆不是愚钝之辈,登时明白了沈舟虚怕是早知此事。
崔岳怒瞪,好似要吃人。
地母则叹了口气,幽幽道:“沈师兄……”
沈舟虚面容平静,坐在轮椅上,抬头看向屋顶的万归藏,微微欠身一礼。对地母所言,则沉默应对,没有说话。万归藏对他有救命之恩,他本就一直是万归藏的心腹。
万归藏摆了摆手,宁不空扶起宁凝走到沈舟虚身旁站立,看向其余众人。
剩下几人登时胆战心惊,便是脾气火爆的虞照,此刻也心头骇然。
万归藏扫了眼众人,突然笑道:“我答应过一个人,不杀你们,你们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按下自己的小心思,为我效力……”
崔岳闷哼一声,不屑之情溢于言表,陷空叟沙天河更是一口浓痰吐了出去。
万归藏笑容依旧,道:“二是自废武功,离开西城,离开中土,不许回来。”
沙天河冷笑一声,“万归藏,能不能有些新花样,当年的鱼和尚便是被你逼走,死在了外面,如今又来这一套。”
万归藏笑容转淡,道:“这么说,你们都不愿意?”
崔岳冷哼一声,大声道:“万归藏,少假惺惺,要杀便杀。”
万归藏眼眸中杀机盈现,随后又按捺下去,目光一冷,大手一挥。
“砰砰……”崔岳体内登时,好似弓弦崩断,连连响起,眼耳口鼻都渗出血来,面如金纸,身子一软,使不上力气,委顿在地。
沙天河大怒,他看的清楚,崔岳体内的奇经八脉崩断,真气散去,武功已失。
就在此时,微风渐起,瞬息之间狂风怒啸,飞沙走石,之间左飞卿长身而立,白发飞舞,白眉间渗出殷红血滴,很是刺眼,眼神直视万归藏,含着彻骨的仇恨。
左飞卿幼年时,目睹父亲左梦尘被万归藏所杀,若非地母求情,自己也难以活命,此刻眼见仇人,伤疤揭开,知道今日或不能幸免,顿时起了拼命的心思。
风写沙石,成无形之剑,锋芒毕露,剑气纵横间,嗤嗤作响,正是风部神通“风神剑”。
万归藏见“风神剑”临身,神色平静,目透冷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