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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扶摇身上发生如此转变,是徐焰始料未及的事,原本他还以为,自己这把佩剑本是要在自己这番瞎捣鼓下,给彻底毁了。
于是,颇有种劫后余生之感的徐焰,见扶摇停止了变化后,才尝试着去控制它,随之便神奇的发现,自己现在仅需要在意念之间稍做传唤,它便能心随意动,感受到自己的传唤。
之前在修习《御剑术》时,徐焰若想要控制扶摇对敌,本是只能依靠着法决,在彼此间产生出一道玄妙的气息做为牵引,方能成功,虽说这种御剑之法已是相当的玄妙与不俗,可到底在御剑之时,他还得手掐印决,并且将全身心的注意力都得放在此法上才行,因此,这个过程实则是有些繁琐与弊端,比如在被人近身厮杀时,往往他就再抽不出身去控制扶摇,只能以近身剑招,或者是武道功法去替代御剑之术。
不过如今在扶摇成功认主后,这个尴尬的局面总算是迎刃而解了,而徐焰也不必再担心,自己在御剑对敌时还需要通过繁杂的手掐印决,以及得事先与敌方拉开身距。
将漂浮到自己身前、剑柄依旧但剑身却已模样大变的扶摇,重新握在手心里,徐焰整个人便浑身一震,这一刻,当他真正触及到对方时,他才感到自己与其之间,比之以往的确是多了一种说不出的玄妙之感,就好像它在从此之后,也成为了自己的一部分。
徐焰将扶摇横放在自己的双腿上,一手握着夜明珠,一手轻轻抚摸着它此刻已是变的满身猩红的剑身,这才发现,原来在血光四溢的剑身上,竟是刻有着道道颇为复杂的纹路,这不禁让它看起来更加的狰狞可怖,充满了肃杀之气。
“如果不看剑柄的话,估计这世间,再没人能认出,你就是之前那把名动天下的名剑了吧?”徐焰的面色依旧毫无血色,不过他的目光却是分外柔和,轻笑着说道。
随即,他缓缓闭上眼睛,又深吸了一口气后,才意念微动。
扶摇感觉到他的传唤,便缓缓从他的双腿上漂浮而起,然后在空中盘旋了两圈,如同是蝴蝶在翩翩起舞,而就在这个过程中,只见它原本身长三尺的剑身,也在须臾间迅速缩小,眨眼间就只剩下手指大小。
《养剑术》之所以被称作这个名字,自然侧重点就在于‘养剑’二字,可如何才能做到养剑?
徐焰在之前,曾亲眼见到过有两人都会《养剑术》,一位便是拥有着本名飞剑的白冰;而另一位,自然就是现在已经将剑经赠送给了他的红雀,但她们两姐妹,无一例外都将自己的佩剑,收入到了自己的气府中,然后慢慢温养。
扶摇化作手指大小后,模样看起来就不再是之前那般充满着肃杀之气,不过由于它通体血红,看起来总归是有别于寻常飞剑,好在徐焰作为它的主人,倒是不必去惊惧于它的这种气质,而且在一开始,本就是扶摇自己从万千飞剑林立的剑池中,自主选择飞到了他的身前。
徐焰缓缓睁开双眼,那双无比深邃的双眸,则是紧紧盯着扶摇,然后在自己的口中,轻轻吐出一字,“收”。
扶摇感受到徐焰的意志,瞬间变成了一道流光,直射向他的眉心,紧接着,它宛若是钻入到了一道隐形的墙,从后者的眉心处消失不见。而在下一刻,它便心有灵犀来到了徐焰两座气府中的其中一座,并十分安静地悬浮在其中,就如同是一只远归的燕子,回到了自己的巢穴中。
……
等到天色大亮后。
已经经过了两个时辰左右调息的徐焰,终于是恢复了不少气色,但依然可以看出,他今日的精神气比之以往还是明显要差上不少。
心脏受伤,哪怕只是一点点,也是后遗症非常大的伤势,因为这毕竟是人之根本。
以现在的武道修为,徐焰尚且没有开辟出全身的窍穴,自然离那种什么金身体魄相差甚远,至于想要达到断肢重生、枯木逢春的境界,那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徐焰听到外边传来了阵阵动静后,便也开始收拾自己的行囊,等到将所有东西都收紧储物囊后,他才掀开皮帐的一角看了眼此时的天色,见天空中依旧有微雨飘摇,便只能又从储物囊中取出一顶硕大的竹笠戴在头上,这才钻出了自己的帐篷。
不需多少时间,徐焰驾轻就熟将这顶撑开时十分巨大、但收起后其实并不占太多空间的帐篷给拆卸完毕,并收回到了自己的储物囊中,而这时,几乎同行的十人也都已经准备完毕。
无需任何示意,众人围聚来到四岔口的凉亭中,并各自取出干粮简略吃过后,就顺着其中一个岔口开始赶路。
众所周知,只要是下雨天气,山路就会变得十分难行,更别说是在下山的时侯,而灵州境内的土壤,本是大多都以黄土为主,因此,当徐焰等人走在这被雨水浸湿后的黄泥路后,不禁都觉得脚下的山路变得分外湿滑,不过好在他们总归已是修为上都颇为不俗的修行者,比起市井普通人来说,自然轻松很多。
不过轻松归轻松,等到他们彻底走出山川的区域,来到最后一座山脚时,也足足花去了差不多三个左右的时辰。
时间接近于未时,已是当日的下午。
徐焰等人走出山川后,总算来到了地势相对平坦的溪水边。
此地继续沿着溪水北上,再有二十里路,便能达到成功到达松阳镇,不过等到他们在溪水边稍做歇息,并简略的吃过午餐后,十人中的曾月松便率先站起身来与所有人暂时道别。
徐焰等人一一与他道别,都没有任何意外,毕竟在事先商量的时候,他们就已得知曾月松的家乡,乃是在莲花宗的南边一处名叫‘罗阳镇’的地方,而现在他既然已经出了山,便正是顺着这条溪水南下的好时候。
见到曾月松的身影,在雨水与雾气交错中缓缓在消失视线里,徐焰等人也没有产生出多大的感想。眼前的离开,仅仅只是暂时的,最晚到年底,他们就会重新聚集到一起。
于是,等到曾月松离去后,徐焰等人也就没有在此地过多停留,随即便顺着溪水继续北上。
今日的徐焰,一反常态走在了队伍的最后头,反正现在不是在山中出行任务,外加路况地势都不复杂,他自然没有必要去当那个领队,反而是一边跟着队伍行走,一边欣赏着雨中的风景,让徐焰觉得颇为幽然惬意。
陈青河实则在一大早出发时,就发现了徐焰的反常,这个反常倒不是说他的行走顺序,而是他脸上的气色,只是由于在山中赶路时,脚下道路大多路段都狭小又蜿蜒曲折,便使得陈青河也不大好分心,因此就一直没有机会对徐焰报以询问或者关怀,而等到现在地势平坦、以及路况都变好后,陈青河才算是找到了机会。
陈青河在无形间放慢了脚步,很快便来到了队伍的末端,他对徐焰直言问道:“小师弟今日的脸色如此之差,可是在身体上有什么不适?”
徐焰听到他的询问,只是笑了笑回道:“噢,没有不适,只是昨晚雷雨太过嘈杂,打断了我原本的冥想,本以为雷声还会再来,后半夜我就干脆停下了修炼,可能是一夜未眠,这才导致有些休息不够吧,倒是让大师兄关心了。”
陈青河自然是不信这个说法,毕竟对方可是个极为强大的武修,莫说是一夜不睡,便是一周不眠不休,都不会出现这种苍白的脸色,但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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