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的。”
他这分明是一副无赖样,话音才刚落,甑洪光就啪的一耳光打在了他的脸上。指着他的鼻子骂道:“看来我是太纵容你了!”
他是下了狠手的,陆孜柇嘴里叼着的烟被打出去老远。半边脸立即就肿了起来。
程容简的脸上波澜不惊的,不见半点儿动容。
甑洪光此举分明就是要堵住他的嘴,立即就说:“江小姐的身体要紧,二爷先带着江小姐回去,我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等江小姐醒来,有什么要求我一定尽力满足。”
程容简没说话,过了会儿,才应了一句好,转身上车去了。
甑洪光松了口气儿,陆孜柇看着程容简的背影,脸上却是似笑非笑的。
江光光仍是昏睡着的,程容简上车便将她小心翼翼的护在了怀里。车子驶出了陆孜柇的别墅,阿凯从后视镜里看了后边儿的程容简一眼,声音沉沉的说:“二爷,那姓甑的分明就是偏袒着陆孜柇的,您打算怎么处理?他实在是欺人太甚!”
阿凯愤愤不平的,说着重重的一拳砸在了方向盘上。
程容简的脸上不见半点儿表情,尽管江光光听不见,他也并不想在江光光的面前说起这些事情,拳头不由自主的握了握,冷冷淡淡的说:“叫朱医生去那边等着。”
阿凯跟了他那么久,他的心思他多少是了解些的。应了句是,拿出了手机来打电话。
晃动着的路灯打进车里,程容简伸手轻柔的拨开江光光乱糟糟的头发。厚实的大掌紧紧的握住了江光光的手。
他低头凝视着江光光安静的睡颜,抿紧了唇。说到底,是他太大意了。就那么静静的凝视江光光许久,他才闭上了眼睛,靠在车椅上。
回到别墅的时候朱医生早就在等着了,不光是朱医生在等着。可乐田鼠苟三都在。见着车回来,就全都涌了上去。
可乐率先拉开了车门,看到程容简抱着的江光光,稍稍的愣了一下,握紧了拳头,问道:“这是怎么了?”
老巫是下午才被人发觉的,他是联系不到程容简的,第一时间就去找了可乐他们。江光光的电话一直都打不通,他们早就急了,知道消息后马上就找了程容简,谁也没有逞强。
陆孜柇和甑洪光的三儿闹出来的事儿程容简是知道的,更知道他请老巫转告的让他拿出点儿诚意是什么意思,立即就去找了甑燃。
找到甑燃时可乐他们原本是全都要跟着去的,但这事儿,去那么多人是没用的。而且,他们的身手都比不上程容简身边的人,闹起来只会是累赘,于是就留了下来。
这等待的时间是难熬的,阿凯打电话回来让朱医生过来时他们都只猜测是受了伤。完全没想到她是昏迷不醒的。
“被下了药。”程容简的声音沉沉的,说着就抱着江光光下了车。
可乐还想问什么的,见朱医生上前,终还是忍住了,只是拳头撰得紧紧的。
程容简很快抱着江光光进了屋子,放在了床上,朱医生这才上前去检查。
他拿出听诊器听了听,又揭开了江光光的眼皮看了看,结合程容简下车时说的话儿,沉吟了一下,说:“江小姐现在是在昏睡,目前看来一切都是正常的,没有什么大问题。具体的要等她醒来才知道有没有哪儿不舒服。暂时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程容简没说话。
气氛是有些低迷的,阿凯就低低的说道:“二爷,先让阿姨过来给江小姐换衣服。朱医生就在这等着,等江小姐醒来之后再看看。”
其实下、药这事儿,并不是什么大事。都知道醒了是没什么事的。只是这事搁在江光光的身上,程容简显然是过于紧张了。
江光光的一身是有些狼狈的,程容简倒还算是冷静,叫了阿姨进来。吩咐人招待了可乐他们,便带着人去了书房。
等着程容简从书房出来的时候阿姨已经替江光光换好了衣服,阿凯见桌上摆了热好的饭菜,迟疑了一下,开口说:“二爷,江小姐现在还是睡着的。你先吃点儿东西吧。这一天你都没吃过东西。”
是了,从知道江光光被陆孜柇带走之后他就没吃过东西。
程容简伸手揉了揉眉心,脚步稍稍的顿了顿,说了句让他们吃,便往房间走去。
知道他吃不下,阿凯也并没有勉强。去厨房吩咐阿姨准备好吃的,等人醒了就送过去。
江光光醒来的时候外头是一片漆黑的,屋子里倒是开着灯的。她的头重得厉害,过了好会儿也没能分辨出自己是在哪儿。
她刚动了动身体,还未坐起来,站在窗边抽着烟的程容简就转过了身,哑着声音说:“醒了。”
江光光昏睡过去前就已知道那阿姨给自己吃的药是有问题的,她伸手揉了揉头,点了点头。
程容简端起了一旁放着的水试了试水温,说:“先喝点儿水。”
江光光的喉咙里是有些干涩的,她就就着程容简的手喝了水。
程容简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柔声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我叫朱医生过来。”
江光光就摇摇头,想起了之前的事儿,就抬起头看向了程容简,说:“没事,就头有些重。”微微的顿了顿,她迟疑了一下,问道:“陆孜柇,有没有为难你?”
她一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就是这,程容简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说:“胡思乱想什么。他能为难得了我么?”
江光光就松了口气儿,紧绷着的神经松了一些。使劲儿的摇了摇头。她的皮肤白皙,脖子动脉处的有一处暧昧的红印,不用刻意也能看得见。
程容简却像是没看见似的,拿出了手机打电话,让阿凯请朱医生过来。
江光光没想到他真会叫医生,赶紧的说:“我真没事,他没敢对我动手。”
程容简就拍了拍她的头,就像是哄小孩子一般的说:“朱医生只是检查一下,不是说头重吗?”
“这是”阿凯和朱医生就在客厅里的,江光光的话还没说出来,门就被敲响了。
程容简又拍了拍她的头,让人进来。
她原本就没有什么事儿,朱医生检查了一番之后也是不了了之,只是让多喝点儿水。头重等药效完全过后就应该没事了。
那么折腾了一番已几近是天明,程容简就让阿凯送朱医生回去。等着两人出门之后程容简才问江光光:“要不要吃点儿东西?”
他那么一提江光光真觉得自己饿了,就点点头应了一句好。揭开被子看到自己身上干净的衣服时她自己倒是稍稍的愣了愣。
程容简就解释说是阿姨替她换的,江光光揉了揉鼻子,身上冰冰凉的一片,她就小声的说:“我想先去洗澡。”
程容简点点头,应了一声好,说:“去吧,想吃什么,我让阿姨弄。”
这大半夜的哪里好麻烦阿姨,江光光就说:“吃什么都可以,随便弄点儿就行。”
程容简拍了拍她的头,出去了。
江光光则是拿了东西去浴室洗澡。刚进浴室她就愣了愣,里边儿看起来有些不对劲的。她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时才发现浴室的镜子没了。
她原本是打算出去问问程容简怎么回事的,见他已经关上了门,就没去了,打开了蓬头开始洗澡。
等着出去的时候程容简已经将吃的放到了卧室里,见着江光光就招手,让她过去他先替她把头发弄干。
江光光乖乖的走了过去,开口问道:“浴室里的镜子怎么没了?”
程容简拿出毛巾来替她擦着头发,唔了一声,说:“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了,就让人撤了下去。明天让人过来装新的。”
江光光就点了点头,一下子想起了不见踪影的可乐和田鼠来,就抬头看向了程容简,迟疑着问道:“可乐他们怎么样?”
之前那街道静成那样儿,她是有些担心他们出事的。
头发擦得差不多了,程容简将毛巾丢在一旁,拿出了吹风机出来,说:“没事。一直在这儿等你,见你没醒就先回去了。明早应该会过来。”
没事就好,江光光松了口气儿,点了点头。
等着头发吹干,程容简就将酒酿圆子端了过来。让江光光吃。
今天的酒酿圆子是不一样的,放的是红糖,还加了一个荷包蛋。江光光就纳闷的看向了程容简。
程容简就耐心的说:“你不是肚子不舒服吗?阿姨就将糖换成了红糖。你要是不喜欢下次让她别放就是了。”
江光光唔了一声,说:“挺好的。”
她的耳根微微的有些热,程容简的记性倒是挺好的。他竟然还记得。
江光光吃了两口,才想起程容简不知道吃了没有,有些不自在的抬起头,问道:“你吃了吗?”
程容简挑了挑眉,轻笑了一声,说:“现在想起来是不是有些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