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气放晴,林霜正由裘妈妈抱着喂饭,外头突然传来喧哗声,长兴候那堪比老鸭的嘎嘎声隔着老远传来。
不等裘妈妈发话,秋实凑热闹最积极,赶紧开了门去瞧。片刻,秋实回来了,捂着嘴笑道:“咱们伯爷把咸宁公主请来了,公主追着长兴候打呢。”
这话刚说完,长兴侯嘶哑着嗓子求饶的声音便传来了:“……并非囚禁,只是让她们暂住而已,国丧期间,新妇不能进门,我这也是为他们着想……”
咸宁公主斥道:“国丧过后,应城伯数次派人来接,为何屡屡阻挠?”
长兴侯道:“臣一直在宫里,府里的事一概不知,都是宋顺儿在管事。”
咸宁公主大叱一声:“宋顺儿呢?”
可怜的宋顺儿,原本在旁边装模作样的要给长兴侯挡棍杖,这下被踢出来顶杠,只得老老实实跪到公主面前,挨了结结实实两拐杖。
咸宁公主还要打,应城伯赶紧站出来劝她歇气,公主刚刚追长兴侯费了不少力气,如今打了两拐杖,手臂酸的很,拐杖再举不起来。
宋顺儿忍着疼,趴在地上连连磕头:“谢公主责罚,小的知错了。”
长兴侯见危机已过,抢过来扶了咸宁公主的手腕吹气道:“殿下消消气,莫打坏了自个儿的手,臣一会好好责罚这不成器的狗东西。”
好一副奴颜媚骨的衰相,倒把公主气笑了。
公主抽手拧了他的耳朵一下:“从小到大,就你最会偷奸耍滑。”
长兴侯捂着耳朵,嘴里一个劲夸张的喊疼,一边扶了公主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