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鲜血,还轻微咳了两声。
浑浊圆瞪的双眼,慢慢合上。
最匪夷所思的,却是那本来蜡黄土灰得吓人的脸颊,却似乎渐渐恢复了一点光泽红润!
紧跟着,陈飞扬终于停止了拳头击打,伸出一根手指在他鼻前探了一下。
似乎总算稍微松了一口气。
随即,众人目光注视下,让老人身体仰面朝上平躺在地上。
又三两下迅速解开他的上衣,让他胸膛彻底裸露在外。
紧跟着,却又从自己怀里,掏出一只黑色小木盒子,打开,里面赫然装着一根根细弱发丝的银针!
一根,两根,三根……
神情专注,如同早忘记周围的一切。
手法精湛细腻,却又老辣厚重。如小桥流水,如和风柳絮,却又如狂风骤雨!
不一会儿,老者胸前以及腹部各大穴位,如同刺猬般,足足插上了三十多根银针!
没有丝毫停顿,随即盘腿坐在老人跟前,右手紧握他的一只手掌,掌心相对!
然后再没了任何动作,如同老僧入定,只是双死死望着老人面部,脸色依然凝重。
顷刻间,四周这密密麻麻的围观群众,又一阵面面相觑,满是错愕惊讶。
明显意识到一点什么,刚才那愤慨怒火,总算渐渐消散下来。
一个个不约而同,自发地屏住呼吸,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声音,生怕因此打扰到这个男人。
寒冷女人情绪也渐渐镇定下来,神情紧绷望着这边,娇躯微微颤抖着,贝齿死咬着下嘴唇,泪水在眼眶打着转。
一时间,四周化作一片死寂,空气总充斥着浓浓的紧张气息,让人喘不过气来。
然而,谁也没有留意的,却是人群最后面,正站着一个中年男人。
大约五十多岁,身材适中,长相普通,属于那种丢在人群都找不着的类型。
头发乱蓬蓬如鸡窝,下巴胡渣子唏嘘,一条无比骚包的印大红花沙滩裤,一条墨绿色的老旧流氓背心,还带着几个小破洞,脚上一双人字拖。
在这尚还有些寒意的初春晚上,手里还悠哉悠哉摇晃着一把边缘有些破烂的蒲扇。
嘴里,还吧嗒一根不知多少年头的古铜旱烟袋,烟袋锅子里,燃着乡下那种最常见的卷叶子烟!
怎么看,都像是一个进城在工地干苦力的老农民。
垫着脚尖,一副猴急猴急看热闹的乡巴佬表情,朝包围圈里面使劲张望。
可紧跟着,脸上却不由得一阵动容诧异,嘴角隐隐一阵呢喃,“‘烧天火鬼见愁’?邱老大闻名天下的独门针法?”
“这小子,难道是那三大恶人的亲传弟子?”
随即摸了摸鼻子,半眯着双眼已是几分赞赏,“没想到三十年前,把他们狠狠收拾一顿,差点打出屎来,吓得待在恶人谷,再很少敢出来作乱了!三个老东西,倒是培养出来一个行医济世心怀仁义的好徒弟,也算是积德了!”
“如此说来,这小子不但一身行医济世之术独步天下,肯定还满身是毒和暗器!一般人惹不起啊……”
……
(PS:非专业医疗急救,请勿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