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到了这里。应泓就换了一辆特别低调的旧吉普车,打扮也不像在海城做七公子时华贵雅致,一律随意简便的打扮,而我呢,则是一个不修边幅的普通女人,穿简单的棉长裙、针织衫,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头发渐渐长了,都绕过耳后了!
棉县离平乐镇有半个小时路程,一路到头车辆不多,可以说顺风无阻。
当看到应泓把车停在医院门口时,我双手紧紧握着安全带,手心里都全是汗。
最开始,应泓同意我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时,我就不敢相信这会是真的,直到他后来对我说的那些话,我才稍微清楚了一些他的想法。
可是人总是自私的吧,冲动过后说的话,迟早有一日会改变主意。
事实是无论他和我怎样逃避,都无法去面对,这孩子的父亲是段天尽!
“白鸽,下来。”应泓绕到我的车门这边,打开门。
我身体没动,声音带着哽咽说:“你说过……我可以生下她的!”
应泓的双眉一紧,看我的眼神错综复杂,我便将此看作是他对这无辜孩子的不忍吧!
接着,他看了看手表,放低了语气道:“下来!”
我被他拉着从医院后门进去,里面有一个早就联系过的女医师在等着我,这里虽然条件比上次北港湾那个地下诊所好很多,但还是无法让我坦然面对。我几次都想挣脱应泓的手转身逃跑,他也清楚,握着我的手就越紧。
“应泓!我不去!”在医院阴暗的走廊里,我下定决心要保护这个孩子。
对方停下来,面容平和的问:“做孕检,你不去哪儿?”
“啊?”我脸色一怔,“你不是要带我把宝宝打掉吗?”
他一脸无奈的反问:“我答应过的事,什么时候反悔过?”
我吐出一口气,原来是我错怪他了!
这下安心了,就跟着他去做了产检,因为他提前买通了那个医生,我的信息不会被录入系统,只需要将检查结果告诉我们。
检查的过程中,我又一次忐忑起来,出来小声对应泓说:“我其实一直觉得,自己没有这样的命……”
应泓眸波被这话感染闪动了一下,他恐怕是这时间,最为了解我的人,所以即便我没有将心中所想表达完整,他一样清楚。
从前在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