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旬接下来再不和我说一句话了,回去的路上气氛很冷。
但回到杜家以后,他在杜家人面前还是那副兄长模样,令人信服。
第二天无风无浪,我在杜家没有出门,到了傍晚,却接到一通电话。
“喂。”
“白鸽。”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我很耳熟,是老医生。
从来都是我去找他,老医生从不会找我,更不可能会给我打电话。甚至这个电话没几个人知道。
我十分惊讶,问:“爷爷,怎么了?”
“今天我收拾旧物,想起许多事,总觉得应该找你谈谈,晚点你过来一趟吧!”
爷爷没有其他亲人,这时候给我打电话,必然把我当成他可以嘱托的亲人,所以我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这么晚了要出门,我不想惊动杜家人,按照惯例,偷偷出了门。
九点钟左右到达爷爷的诊所,此刻圆月当空,一路上樱花树都开了,花景将这条路扑成了粉色。
不知道爷爷要和我谈什么,一路上都觉得是很重要的事,不然他不会专程打电话过来。
但我的车子开到诊所所在的小巷子时,直觉告诉我,不对劲!
这巷子平时都没几辆车,为何此刻巷子被几辆面包车给堵了?我便将自己的车开到对面的另一条巷子停好。
还好今晚出来时,穿的方便行动的运动衫运动鞋,我快速找了顶帽子戴在头上,悄悄的从后面的巷子绕到诊所外面一看,心头暗喊不妙。
诊所外面围了好多人,这些人是我最熟悉的那群黑帮走卒,光巷子外头就堵了差不多三十号人,他们手里拿着各种凶器,视线一直朝着诊所那边。
爷爷下午才打电话叫我前来有事要谈,才几个小时,他的诊所外面就围了这么多人,这一定不是巧合。
“只有个老家伙在里面!”人堆里有人低语,我知道那指的是爷爷,心中更加担心了!
但这里这么多人,我根本不敢妄动,只能从爬上巷子的院墙上。趁着夜色,慢慢朝诊所的方向潜行。
爷爷的这间旧诊所是一个小的四合院,连接着另外一栋两层旧楼,我就从旧楼的围墙上趴上去,院子里头,也围了不少人,我在暗处看到其中有一道熟悉的身影,马涛!
“涛哥,那老头子嘴很硬,就是不开口!”马涛的走狗过来对他讲。
“那就打到他开口!”马涛斜着身子,手里夹着根纸烟。
走狗得命,随即从屋子里拉出来一个年迈单薄的身影。
爷爷身上穿着他的旧褂子,脸上都是伤,血污发肿的眼睛一看就伤得很重,何况他那么大年纪了,怎么挨得住这种折磨。
“老东西,你说不说?”走狗一拳揍过去,爷爷的身体被另外两个人架着,硬生生的承受了这一拳,?子里也跟着流出血来,但他不像普通人那样吃痛求救,连叫喊都没有,紧咬着牙关,面目铮铮。
看到这一幕,我手下意识的摸出了外套里的匕首,想下去救他,可脑子里的理智告诉我,这样下去。无疑是自投罗网。
马涛找到这里来,让爷爷开口,必然是查到爷爷与我有关,他是来找白鸽的,爷爷到现在都没开口,是一直在帮我隐瞒。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