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如麻的刀头善良。
“但是——”秦小爷诚恳的告诫道:“那是你致命的弱点!”
“谢谢你小爷,我是时候走了!”我与他告别,拿着卡走到门边。
秦小爷以为我只是回去处理家里的急事,散漫的趟回床上去,朝我挥了挥手嘱咐道:“你办完事可早点回来,过几天我有正事,身边缺不了你!”
我听段天尽说,他强购了一家赌场,就快开业了,估摸着说的正事就是这件吧!
不过。那时候已经不在了,临别之前,连句珍重都无法对他讲,心里有些愧疚,打开门,我回头小声对他说:“小爷,我姓苏!”
白鸽是干爹给我的名字,但我记得自己本来的姓氏,苏。
“哦,苏小军啊!”他随意回了句。
我关上门,现在钱到手了,筠筠也找到了,本该兴奋的,可是心情却有点沉重。
沉重归沉重,我知道自己是对的,快步朝走廊那头走去,要转弯时,我突然停下来,回头朝最里面那间房间看去。
此刻段天尽在里面吧,不久前我才答应他,会留下来做他的白鸽,现在我就要走了,一觉醒来,他们再也找不到我,段天尽会是怎样呢?
这回又被我骗了,以后绝不会再相信任何人了吧?
也罢,不去信任,就不会有期待,没有期待,就不会失望……
段天尽,再见了!
从酒店的直达电梯出来,我一刻不停的朝停车场那边奔去。
今晚很安静,周围连个走夜路的人都没有。
一排排价值不菲的豪车整?的停放着,我记得把秦小爷的车就停在这一排的其中一个位置,想到他刚买了这车,那精贵的样子,这车我也没打算给他弄丢,等到我和筠筠到了南城以后,把车停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再给他稍个信,那时候,他也知道我再不会回来的,这家伙也是个性情中人,我一想到他那时气急败坏的样子,面上跟着一笑,没多久,秦小爷的兰博基尼出现了,就在前面几米的地方。
我目光朝车里面看去,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拢了,因为我没看到车里有人。
如此明显的车,筠筠拿着钥匙下来,她该一下子就找到这辆车才对,都这么久了,周围停车场也看不到其他人,她人去了哪里?
突然,我身后一辆车的车灯亮了,将我周身照得透亮。
在黑暗里走得太久,对这种强光有潜意识的恐慌,迫使我无法转身,身体定格在原地,静观其变着。
若是那个人发现了,那么急也是急不来的。
果然,几秒之后,那辆车把车灯熄灭了,我这才回头去打量。
那是一辆黑色的吉普车,应泓最喜欢开的车型。
车上只有一个人,他坐在驾驶位置上,周围太黑,看不清楚脸。
我迈步过去,走近后。那人英气逼人的轮廓在暗光中逐渐清楚,冰颜依旧。
他什么都还没说,但却彷如什么都知道了一般,这令我心惶忧,无数种可能在我脑子里闪过,而这之中的决定权,在这个人手里。
“上来!”应泓低沉而的声音,简单明确。
很久以前,他将我从人贩的笼子里带出来,给我新的名字、亲手训练我,我的所有都拜他所赐,他知道我每一个套路的致命弱点。
所以在外面,我有过许多困境,无数次,在面临如马涛这种人时,愤恨令我不畏生死。
可是在应泓面前,我始终如被拔了尖牙的老?,还没真正对决,就知道自己输了!
我对他,有一种来自灵魂里的畏惧……
听得他的命令,我此时亦无法漠视,绕到车子另一边,开门上车。
行驶的路上,应泓一如既往的沉默,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看车子的方向,似乎是要回以前我们回合的那个小破屋子。
那个地方,离这里有一段距离,凌晨三点的时候才到。
他把车停好,却没有开车门下去。
我和他就这样坐在车座上,车厢里,沉闷得令人十分压抑。
在来的这一路上,我已思考到两种可能,一是,应泓对筠筠的掌控十分密切,他已发现我要带筠筠跑路,刚才先撤走了筠筠,才在那里等我,现在带我到这里来,应该是要惩罚我,二则是他并未确切发现我是要带筠筠走,如果筠筠聪明的话,看到应泓时,知道为我隐藏,若是这样,那么应泓带我来这里,也许是发现不对劲,所以要试探我。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我率先开口问。
他没回答我,抬手拿出打火机,点燃一根烟,火光亮起一刹那,他精致的面孔,那抹死寂般的苍凉也随之被点亮。
片刻,他将那根烟抽完,往窗外一丢,开门下去。一语不发的。
我看到他下去,也打开车门跟着下去。
那扇单薄的木门没有上锁,他推门走进去,里面没开灯,黑成一片。
我在门外停下,看不到里面的场景,心里更是无底。
应泓信奉一句话,活着的人才最有价值,那么没有价值的人,于他而言就该死,若他已掌握了我所思所想,必定留不得我了吧?
死并不可怕,但死亡带来的黑暗是永无止境的。
所以我不怕死,只怕死时,也未曾在光明中行走过……
站了片刻,那把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