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想过,被他探究的目光盯着,我脸色出现一时慌乱。
都不必等到我的答案,他似乎就将我看穿了,缓慢抬手,他掐住我的下巴,冷言责备问:“你还真把你当成梁胭了?”
“我没有……”我否认,可是连我自己都不信这答案,应泓那样心思缜密、又对我了如指掌的人,怎会信?
“昨晚你们……”
我知道他要问什么,不等他把话出来,就赶紧回答:“没有,什么都没发生!”
在应泓面前,我没有秘密,可那种事在他面前说起,我竟有些难以启?。
他掐住我下巴的手松开了,不知是否我感觉错了,他刚才碰到我时的手,有点不对劲,通过镜子去看他垂下的手,有轻微颤抖。我忙问他:“你上次的伤好点没?”
他无视我的好意,只提醒我:“白鸽,始终别忘了你是谁!”
自从我留在段天尽身边,他便这样提醒不下三次,我知道他的顾略,便以坚决说:“我知道我是谁,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你放心!”
他不再谈这件事,说起了另外个人:“那个那些人找你什么事?”
昨天他本与我约好碰头,被旬小爷的人搅乱了,他称旬小爷为“那个人”,应该并不知道那些人受雇于谁。
一直以来应泓都有自己的信息网络,他手中自然掌握不少这方面的资源,既说到这里,我有必要问他:“旬小爷是谁?”
他听到我叫这个名字,神色有变,带着惊讶问:“旬小爷?找你的人是旬小爷?”
“是。”
他为了更准确的确认:“这个人怎么样?”
“二十七八岁,很有耐心……”
他点点头。心里已有了一张谱,提议说:“此人,你不要与他为敌!”
“他是谁?”我很好奇,直说是与杜家有关,在海城里似乎也说得起话。
应泓视线移至我脸上,是那种探视的语气,“段天尽是否让你离这个人远点?”
“是的。”不仅如此,每次这个人出现,段天尽都略微紧张,所以我问他:“这个人也在打杜家的主意吗?”
“也许。”应泓若有所思,接着语气跟着一变,提醒我说:“这个人并不可信,如果,他有心要从中作梗,将是你成为梁胭路上最大的阻碍。”
旬小爷会成为梁胭路上最大的阻碍,“那我得离他远点!”
“不!”应泓自有打算的说:“你要摸清他的真实目的,若这个人能为你所用,有一天会是你用来对付段天尽最大的筹码!”
对付段天尽?
应泓和干爹的目标是段天尽,那么总有一天,我会彻底站在段天尽的对立面,想到这个,我竟有点难过。
“应泓。”我小声喊他名字,“干爹很多年前,就给我准备了这个身份,就是为了这一天吧?你们……”
“白鸽!”他眸眼一寒,“你越来越大胆了!”
我知道自己越了规矩,忙闭口低头,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心里终究不甘心。
应泓何等敏锐,他也知道我不甘,身体靠上来,在狭小的更衣室里。他俯视我的身影伟岸。
“进来也有一会儿了吧,别让外面的人起疑。”他提醒我,我也将思绪拉回。
没有迟疑,我就在应泓面前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下,最后只剩内衣裤,以前也有过这种时候,但那时情况和环境不同,没有那么多心思和时间去考虑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