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在这包间里,我独自坐在角落里,手臂的伤口痛意还在,好在伤口不大,已止住血,自然也没人关心我的伤,其他人都因见过索菲被打的惨状,有几个直接害怕得哭出了声。
丽姐还算冷静,开口安慰她们说:“不是你们做的就别怕,这不关我们的事。”
不久,有人开门进来,是个身壮体高的男人,小姐们都很惊慌,直到此人走到我面前停下才松了口气。
“你,跟我出去!”
我假装听不懂的模样,心跳却加速了!
“大哥,她只是个哑巴——”
丽姐想为我求情,那人完全不听,又重复了一遍:“跟我出去!”
接着,他就伸手来拽我,我没有反抗,安静的跟着他出了包间,之后到了笙歌会所后门外。
初冬的凌晨,寒意入骨。
撒满红色梧桐叶的马路边上,停着一辆黑色轿车,没看见周围有黑水堂的人,我悬起的心却未落下。
“来。”车门是打开的,后座上坐的人穿着一件灰色衬衫,他动作散漫地朝我招了招手,完全不似一个刚刚经历过死亡的人。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坐上了车。
尽少唤刚才带我来的大汉:“阿宽。”
阿宽很快拿出医药箱递给他,然后就关上了车门。
“我不喜欢欠别人的。”他解释着,又意识到我听不见,便低头仔细帮我清理手臂的伤口。
在冷空气里停留过,他温热修长的手指触碰到手臂肌肤时,我心跳异样的跳动着。
他清理好之后,抬头见我一脸绯红,温淡地笑了一下,那脸很好看,我却立即移开了视线。
车子开动了,我表现出紧张的样子。
他什么也没解释,就坐在旁边,侧目望着车窗外清冷的夜景。
不多久,车子在一栋旧式居民楼前停下,我看清了周围的建筑,露出吃惊的神情来。
这是我住的地方,这个尽少怎么会知道?
车门已经打开了,阿宽站在外面请我出去,我没有回头去看,只听到背后传来阿宽的声音问:“是不是她?”
是不是谁?
天太冷了,我不敢多做停留,唯有快步上楼。
在家门外时,我发现有点不对劲,门是开的,房子里面有人!
我随手拿起楼道里一木棍,步伐轻慢地推门进去。
屋里没开灯,窗外是城市夜灯的光线,一眼看到窗边矗立着一个男人。
“你迟到了两个小时。”
是熟悉的声音,我松下一口气,轻轻将门关上,回答:“在会所里面出了点状况,后来顺利脱身了!”
“是吗?”应泓是我干爹的儿子,比我大十岁,他性格冷傲孤僻,对任何人都不信任。
楼下尽少的车还没开走,应泓刚才就站在窗前,目睹我从尽少的车上下来。
我解释道:“这个人从笙歌里把我带出来的,他不是黑水堂的人,但跟马六爷一起的,别人喊他尽少!”
“尽少?”应泓话自来就少,听语气,似对这个尽少有些兴趣。
我才不关心尽少是谁,只急切的问他:“干爹让我做的事我都做了,可以接筠筠回来了吗?”
应泓冷声反问我:“你接她回来能怎样?想让她活成你这副样子吗?”
毫无疑问,这话像一根针,刺痛了我的心脏。
筠筠是我的妹妹,我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五年前我靠干爹的关系,在孤儿院找到重病的她,当时为了救她,我开始为干爹做事。
什么事?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