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的父亲在这里筹建煤矿,由于资金紧张,他只买了国外的设备,却没有请专家过来。眼看时光飞逝,主体工程的某种机器由于没人能看得懂图纸而安装不起来。许多的主建人员聚集在一起一筹莫展。
这时,这个又丑又瘸的像一个怪物一样的老丑在林峰面前出现。他用沙哑的声音说:“让我试试。”
林峰已不记得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把他领到父亲面前,他只记得父亲的脸像猪肝一样难看。所有人眼里前所未有地统一-------完完全全的怀疑和不屑。所有人都看向丑老,不像在看一个人,而是在看一场滑稽表演。一时间,林峰也仿佛置身与风口浪尖。
而那个丑老仿佛并不慌张,他带着一顶黑色帽子,歪着身子一瘸一拐地走到会议室的前面,打开投影仪,掏出手机拿起桌上的说明书,摆弄几下一眨眼,说明书清晰地在屏幕上出现.
“这是哪里来的怪物”“这是哪里来的丑八怪”“他怎么乱捅这里的东西”“他会弄吗?”议论声此起彼伏。
“别说话。我要听他说。”林峰的父亲阻止住众人。
“据我所知,这是一台法国产的尖端技术的......”老丑的嘴被诺大的口罩罩着,唇角的翕动使他的口罩有些移位,露出他脸颊一块可怖的斑痕,他的声音粗重,有些声音需要仔细辨别才能听得清。
“你是谁?”林峰的父亲问“你看得懂?”
“是的。我叫老丑。”
老丑,一个永远戴着帽子,口罩,跛着腿,哑着嗓子,异常丑陋却看得懂法文的人,他是谁?
两个月后,按照老丑的指挥和说明,机器装好了,开始出煤了。煤矿步入正轨了......老丑也渐渐变成人们口中的丑老了。而老丑似乎并不愿意彰显自己的功劳,他依旧是人们眼中的一个异类,他深居简出县城边上一间僻静的别墅里。
也就是从那次之后,林峰的父亲开始让权,半年后林峰正式成为公司总裁。林峰也开始正式邀请老丑加入集团。老丑同意了,但是他拒绝在所有的公开场合出现,他甚至很少在集团里出现,只有在决策时,他才会在林峰身后某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出现。他几乎成了林峰身后的一个隐形人,绝不轻易讲话,绝不抬头视人,可是只要他在,人们都能从他身上感受到一种气场,一种让人不敢小觑的令人敬畏的气场。尤其在决策时,几乎是每一次,林峰都会走到他面前低声征询他的意见。如果他点头,林峰会爽快地拍板。如果他反对,甚至只皱一下眉头或轻咳一声,林峰也会断然将那个意向终止。而时间证明,他的每一次决定都正确而英明。
久而久之,他就成了林峰眼中的神,成了高管眼中的神,每到决策时高管都会不约而同地看向这个外表丑陋却掌握着集团走向和命脉的人。几年下来,集团的人几乎都知道,有这么一个丑陋的跛子,他才是集团的掌控者,他才是集团真正的操纵者------丑老,又叫老丑。
······
一杯清茶,清气缭绕,老丑和林峰相对而坐。
“有人穿着你的衣服去办公室里行窃。”林峰用淡淡的语气说:“你知道那是我给你专门定制的衣服。”别的虽未看清但衣服肩处的标志显而易见,。
“我几个月前的确丢过一件。”语音低沉不改往日的凝练。
“我没有报警。”林峰饮了一口茶嘴角掠过一丝浅笑。
“谢了。”老丑的手按了一下茶桌,指尖变成了白色。他接着说:“你是怕报了警我会被叫去警局,虽盗窃非我所为,但势必会牵扯出许多,到时恐怕我的身份会被调查······我知道,你在保护我······“
林峰忽地有些烦躁,有些略略地尴尬,好像自己的一份私心被人看穿却不被人道破。忽的脸上现出愧色。
老丑的眼光掠向窗外,米早已经被鸟吃光了,留下空落落的院子,有风瑟瑟响着:“你什么时候结婚,我想你可以提前告诉我。”
“不知道,云梦还没有答应我。”忽然转换的话题让林峰有些思绪跟不上,他沉吟了一下低声说。
“那你可要抓紧了,”说完老丑的眸光淡淡的闪了一下。“等我把手头的项目做完了,我也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