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项,接着,又打电话给自己在集团的助理,让他将所有的工作押后,实在不能后推的,一律拿到医院处理,他是集团的副总,有许多的事务需要他亲自处理。他给云梦安排的是医院最贵的也是最好的病房,不但有电视饮水机,独立的卫生间,还有一套沙发和办公桌椅,院长诚惶诚恐地安排给肖剑最好的办公室,肖剑说不用,这间病房就挺好,有陪护的床,我的吃住办公就都在这里。”
一夜之间,医院里比投了一颗原子弹还要热闹-----医院所属集团的副总,陪一名不明身份的女子入住医院,还要同吃同住自己做陪护。
自然,这一切,昏睡中的云梦是不知道的,她醒来时烧已经退了,只是浑身酸软无力,眼皮沉的抬不起来,她缓了一口气,努力睁开眼,室内淡色调的光线并不刺眼,墙上的电视关着,墙上的钟表显示时间是凌晨三点,看看身上的衣服,她才知道自己是病了这里是医院。房间里很静,只在不远处的屏风后隐约地有明光在闪,不等她想明白是怎么回事,肖剑已经从沙发上站起走了过来。
云梦竟不敢看他的眼,从发现他眼里的浓情开始,她便不敢看,她垂着头,看着自己抵在一起的指尖,她的指尖细长,在灯光下散着淡白的光。肖剑坐到她的身边,用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嗯,烧退了。”
云梦却觉得整个脸又烧起来。
“饿了吗?我给你熬了八宝粥,你先喝一点。”说着起身转到屏风后将熬好的粥端了出来,香香糯懦,松松软软,竟比粥店熬的还要好看。
云梦伸出手去接饭碗,肖剑竟轻轻摇头,一脸宠溺的说:“你只管坐着,我喂你好了。”
仿佛一股电流从脑袋一直通到了指尖,云梦慌乱地握手成拳,又觉得这样好失态,放下手却终是做不到大方安然。怎么总是这样,只要在肖剑面前,她便会方寸大乱。她有些懊恼的咬住下唇,惶惶不安。她却不知,她的这一切举止在肖剑的眼里竟是那样娇羞妩媚,让他心荆摇荡,情自难耐。还好他的忍耐力是极强的,他也知道现在首要的是让云梦多吃饭,健康起来。
一口口地喂完,肖剑去洗漱池刷洗了勺子和碗,回到房里,云梦已经滑进被子,装作要睡的样子。肖剑没有躺到旁边的床上去睡觉,而是坐到了云梦的床前。他的手抚向她的额头,轻轻的在她的额头和太阳穴处打着圈,
云梦的心忽然地酸了。她不要肖剑对她这么好,她要不起他的好。泪水不自觉地附上她的眼。忽然,肖剑感觉到了什么他轻轻用手理顺她有些散乱的头发,手指滑向她的眼角、脸颊,然后,滑向她的手她的指尖。
蓦地,一种忧伤划过心底,一种心痛让她战栗。这算什么呢?为什么像在偷别人的东西。她算什么呢?这种碰触又算什么呢?
她睁开眼睛,轻轻地将手从肖剑的手中抽出来。她的眼睛像两只带着露珠的蝴蝶,那目光盯在窗外再也不肯在肖剑的眉睫停歇。
怎么了?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好,肖剑的眉头轻蹙,他一直都在明确用自己的行动表态,他要云梦以他女友的身份存在。但是,现在云梦的忧心冲冲,躲躲闪闪,和心思不属让他有些茫然,是自己表白的得不够明确,还是云梦本心还拿不定主意,或者有什么苦衷,毕竟经历不同,时过境迁,她已经不再是那个跟在他身后舍不得离开的小女孩。理智告诉他,现在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甚至某一个眼神,都可能刺激云梦敏感的神经,都有可能使云梦拒他于千里之外。他轻轻地坐下来,使自己心头的激情冷静下来,像云梦一样将目光移向窗外,去看那窗外的虚空和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