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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了,一切是那样切近,又是那样遥远,有无数的话想说,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让那无数的情绪都在喉间,幻化成那久违了的哽咽。
轻轻地肖剑将云梦的头揽向自己的胸膛,他坚实的臂弯拥住云梦,那样温柔,那样坚定,那样温暖。那一刻云梦竟忘了身在何地,她只想着这是她的剑剑哥,这世上唯一可以依靠的剑剑哥,她哭着,将泪蹭到他黑色的西服上。
好久之后,她收住了哽咽,她离开他的怀抱,他们互相凝视着,彼此凝视着,谁也不说话。
再然后,他捧住她的脸,他说,我终于找到你了,我们
再然后,门被外力推开了,肖剑放开手,转脸向着房门,云梦僵硬地退后一步,隐去了脸上所有的表情。
门开了,一位身穿米黄色毛衣的女孩儿走进来。
她二十来岁,柔嫩的肌肤保养得白皙如雪,染成火红色的头发柔顺披肩,被她竹笋般的十指轻弹便会无以形容的飘逸。她化着浓浓的妆,厚厚的脂粉使她那精致的脸显得有些妖艳。她神色高傲,目光无视地扫过云梦,扫过已经显得有些空荡的房子,嘴角少撇,然后她看着肖剑,她奔过来,挎住肖剑的脖子,边撒娇地晃着,边嗲声嗲气地埋怨:“说好陪我去玩,为什么还要到这里来?”
肖剑淡淡一笑,没有回答,或许根本没有听清她的话,他的目光只瞥了一眼那女孩,便又盯住了云梦,盯住了那双如雾的眼睛。
女孩儿赌气地撅起小嘴,她不能容忍肖剑忽视她的存在。她用她锃亮的皮鞋尖用力踢一下肖剑的小腿。肖剑身子一倾,伸手去扶桌子,女孩儿顺势偎进他的臂弯。肖剑的眉头轻皱,但随后轻笑了一下,并伸出食指不无宠溺地点了一下女孩的额头。
这一刻,在云梦看来女孩儿竟是满脸俏笑,半倚半偎,一副小鸟依人姿态,而肖剑则任凭美人在怀,不推不就,一脸淡定与坦然。
是什么重重地击向了云梦,让她身底某一处莫名地酸痛难耐,她打了个冷战。仿佛从梦中惊醒了过来,她垂下头走出会议室。她的脚步慌忙而匆促,以至于肖剑随后伸向她胳膊的手陡地落空,最后只是悬空在墙壁遮下来的阴影中。
仿佛从温暖的春天一下子便飞跃到寒冷的冬季,遍体凄寒,仿佛从美奂的童年一下子变成长成苦涩无奈的成年,来不及过渡,来不及适应,就像一个清晨的美梦,来不及感觉梦里的玄妙,便被刺耳的闹铃惊醒,那样纠结,那样难过,那样痛苦,
在走出会议室的那一刻,云梦的脚步变得无力而虚浮,以至于她必须要停下来靠在那冰冷的墙壁上缓一缓才可以再站立住。
那一刻恍惚有无数的雪花飘飞在天空在头顶,只感到凉意却抓怎么也抓它不住,那是她爱的雪,但是她却无法将它接住。
她爱雪,,爱精灵一样的雪,在她眼里雪是神圣的,是有生命的。它懂得人心懂得爱。她爱雪,她爱童话,爱肖剑编给她的雪童话。然而,有着生命的精灵一般的雪,她能爱吗?那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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