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说不当说?”
太后没有想到此时丽贵妃会开口,按着平常惯例此时有错处落她眼中宫妃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细细看一眼丽妃,她哼道:“说吧。”太后是真得对丽妃很不满了,没有发作出来只是因为殿上人多而已;太后维护也不是丽妃面子,而是皇家体面。
丽贵妃看看太子,再看看红鸾——她目光并没有落到李司工身上:“太后,皇帝龙体违和,妾以为此时不宜、不宜杀生太多;”太后逼视她低下头却依然说了下去:“且太子大婚即,此时不宜有血杀之事相冲;皇后驾鹤不能相佑太子身边,太子只能请太后多多怜惜。”
她说着话跪倒地上:“太子大婚是国之重礼、国之大事,请太后三思而后行。”
太后缓缓点头:“你起来,这话说得倒是有道理;”她看一眼太子:“只是如此放过和咒术有关人,说不定就放走了还心怀叵测之人啊。”
太子起身:“老祖宗,孙儿有句话要说;”他看到太后点头便接着说了下去:“咒术之事当然要查、还要查到底,不能放过对老祖宗大不敬之人;不过孙儿记得老祖宗幼时教过我,不要大开牢狱之门、不要大兴刑罚之事,凡事要查清楚不要连坐太过,动手之人不能放过,但是对无辜受累之人要多怀几分慈悲之心。”
太后看太子目光闪过慈爱,她原想是给太子一个积贤名机会,传到外廷也会得士子们赞誉;不想太子求情之话却是她曾教过太子道理,实是全了她名声。
孝字,太子看来是谨记心,虽然这些年来自己并没有厚待他,但是太子却并没有生出恼恨与怨念来:仁厚之名果然不是空穴来风。
原本太子仁厚之名太后和皇帝眼中、耳中就是懦弱、无能,但是现完全不同了;太后看太子越发顺眼起来:就算她知道太子此事用了几分心机,但是做孙儿肯用心哄她这个老太婆开心就是孝心了。
“你还记得哀家教你东西?”太后想起曾经把太子带身边时情景,眼中涌上来几丝暖意:“哀家都不太记得了。”
太子躬身:“孙儿一日不敢忘老祖宗对孙儿关爱,时常想老祖宗时候便会想一想老祖宗教孙儿道理;孙儿知道那些道理都是老祖宗对孙儿疼爱。”
是啊,那是多少年前事情了,当时太子才是多大点儿孩子啊;如果太子没有心中记着她这个皇祖母好,他也不会说出当年自己教过他那些东西——太后相信太子此处心机是少,孝心是多;因为不是时常会念起,多年过去早就应该忘记了。
就像她,这些年来天天诵经礼佛,哪里还记得当年同这个皇长孙说过些什么?不过太子一说她就感觉到那话很熟悉,定是她说过绝不会假。
“倒是你和丽妃提醒了哀家,今天被几个小人招惹出无名火生了嗔念;无辜人要对他们多几分了慈悲才是,而且你父皇病……”太后长长叹息:“你又要大婚了,当然不能见这么多血光。”
她说完轻轻摆手让太监们退了下去:“李司工,你身为工司却没有发觉手下之人心怀不轨,任由她们胡乱害人性命,以至给某人可乘之机,可知罪?”
已经很久没有动过李司工终于深深叩头:“奴婢知罪,请太后降罪以儆效尤。”
太后很满意点点头,看到太子至孝心中火气消掉大半,再看到李司工和红鸾自始至终没有胡乱喊冤,没有让她众宫妃面前掉一丝脸面,当下道:“罚你俸银半年,再去领五板子,好好用心当差。”
李司工叩头谢太后。
太后摇头指着丽妃和太子说:“是你们贵妃娘娘和太子殿下代你救情,你要谢就谢他们吧。”
李司工当然不会就依着太后话去做,她还是对着太后叩了几个响头后说了一番感恩话,才又对丽贵妃和太子叩头谢恩;她自然知道今天之事是由谁做主。
红鸾后面把李司工所作所为都看到眼中记心里,知道自己应该如何才对。
柔妃也一直旁边冷眼看着太后、丽妃和太子之间亲近,垂下眼帘眼中闪过一丝讥笑:原来精明如太后也有怕孤独、想享受儿孙满堂天伦之乐,如同普通老妇人需求。
太后看向红鸾:“你是掌院却让人收买你手下宫奴,做出如此大逆之事,你可知罪。”
“奴婢知罪,请太后责罚;”红鸾叩头嘭嘭有声儿:“太后娘娘说得对,奴婢实是罪该万死。”
如此太后顺势罚了红鸾:降为二等宫女留宫奴院中做事,倒并没有罚红鸾月钱,好像太后很知道宫奴院中人人都缺银子似。
红鸾叩谢了太后,并没有谢丽妃和太子,因为太后并没有再让红鸾谢他们。
事情原本到这里就应该差不多了,接下来就应该是如何查施咒之人事情:那个同红鸾无关了,她现只想些回宫奴院去。
虽然丢了掌院女史身份,但是今天能保住性命已经是意外之喜,红鸾并没有沮丧;女史位子丢了,她好好做事再想法子弄回来好了,实不行走走门路买个女史做也不算太难吧——如果有必要话。
就此时柔妃开口了:“宫奴院原本只是小地方,也不值得太后费心;但是眼下宫奴院里百废待兴不说,而且其中人也……”
丽妃看她一眼立时知道她意思:“柔妃妹妹说得是,宫奴院掌院不可无人,依妾看倒有一人还算合适,不如让她暂代等太后有合适之人时再替换下;”她并没有停顿:“那人也是宫奴出身,又一直宫奴院当差对宫奴院极为熟悉,名为大妞。”
她轻轻一蹲:“太后意下如何?”
柔妃微愣后扫过红鸾也深施一礼:“妾也是想推举此人暂代掌院,还要请太后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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