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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不敢,还请陛下发落!”
听了她的言语,赵若和只是冷笑两声,说道:
“那你就去和杨婧一起去舂米织布好了,要是再敢肆意妄为,朕定将赐死于你!”
“谢陛下……”
……
就在杨思妍倒霉的同时,到达流球之后,黄溍也迫不及待地打算熟悉这儿的一切,为此,他找到了随同自己同舰撤往流球的右丞相陆自立,打算让他举荐一人,带他去游览流球小岛。
不过,对此陆自立却是相当冷淡:
“黄文潜,此事你完全可以去找信安公主,或是去和杨思妍说说,我乃当朝宰执,恐怕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和你一起采风写景!”
黄溍愕然,忽然间,他不经意地瞄了周遭一眼,这才发现,在陆自立的书桌前,悬挂着一副画像,画像上的人物身着大宋高官的官服,而在右下角,择写着一行竖排小字:大宋左丞相陆公。
“这不是……陆君实吗?”
“正是家父!”
陆自立微微颔首,说道:
“我本是陆君实的小儿子,崖山之后,家父殉国和兄长,我当时和母亲蔡荔娘在潮州,于是和一些大宋遗民逃往阇婆,打算在那里召集大军,再与鞑子决战,却不想,天不佑宋,太皇太后赵嫣和寿安公主殉节,于是,当地遗民推举还是弱冠之年的我为阇婆制置使,并向皇上上表称臣,效忠大宋……后来,我也索性自号为复宋,以表中兴大宋之意!”
“真是忠臣之后,当有人才出啊!”
听完这一番话,黄溍点了点头,接着问道:
“那,陆丞相你又是如何被皇上赏识,成为大宋丞相的?”
“说来话长……”
陆自立长长地叹息一声,抚摸着桌案的一角,说道:
“后来,朝廷得以趁着鞑子忽必烈远征日本失败的间隙,重新迁回流球,而我和我娘一起,随同朝廷回到流球,那时候,大宋早已经犹如风中残烛,覆亡已然是朝夕之事,以陈宜中为首的朝臣,亦主张退往占城,躲避兵锋,而杨亮节则坚决反对,以为,必须要坚守流球和舟山群岛,封锁鞑子出海的通道,方可让大宋的其他属地,无遭遇兵祸之苦,对此,大多数朝臣都深以为然,于是乎,就定下了坚守流球,以待反攻大陆的决定!”
“原来是这样,看来,朝廷落脚流球,也是众望所归啊!”
“可不是嘛?”
陆自立抿了口茶水,看着父亲的画像,继续说道:
“在朝廷最初来到流球的几年,鞑子一直没有放弃彻底覆亡大宋的企图,那个时候,鞑子设立过所谓的澎湖巡检司,意图将流球攻陷,奉皇上之命,我和杨彦率领大宋海军,配合易士英与鞑子在澎湖和广东外海激战,并击毙了元军主将李恒和张弘正……再加上在交州被我军击毙的唆都,那些南下屠戮大宋子民的鞑子汉奸,大多死无葬身之地……最后,迫于损失惨重,忽必烈不得不与大宋签订和约,承认澎湖和流球属于大宋,鞑子水师不得越过澎湖以东的海峡中线。”
“看来,陆丞相你也是历经艰辛,才得以守住这一亩三分地啊!”
黄溍摇了摇头,露出了一副苦楚的神色,而陆自立却是面不改色,只是咳嗽一声,说道:
“言归正传,话说,我听宫里的人讲,杨思妍和赵淑妍现在都被软禁起来了,她们要被放出来,恐怕还需要些时日,不如,你就去找晋安公主赵淑琴吧,想必,她定会带你去游览流球小岛的风景名胜!”
“多谢大人明示!”
出得丞相府邸,黄溍却不由得暗中叹了口气,对于晋安公主赵淑琴,这些天他也曾有所听闻,这个妇人,是信安公主赵淑妍同父异母的妹妹,但个性却是不爱热闹,与赵淑妍可谓是截然不同,要她去游玩,无异于是痴人说梦。
“嘿,怎么又是你?”
就在这时,黄溍的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他回头一看,只见,赵淑妍正站在他的身后,手中还提着一个包袱。
“赵淑妍……你不是被软禁起来了吗?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
“哼,是陆丞相告诉你的吧?我根本就没有事,只是,杨思妍背着皇上前往大陆,犯了朝廷的忌讳罢了!”
赵淑妍白了他一眼,揶揄了句:
“你不觉得,你一直和我们这些妇道人家搅在一起,有点失得体统吗?”
“我……”
黄溍愕然,瞪着赵淑妍看了许久,他这才问了句:
“要不是碰到你和杨思妍,只怕,我也不会遇上这么多麻烦事吧?”
“是啊!”
听了这话,赵淑妍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回答道:
“哟,你可是想,去给鞑子当狗?那样的感觉,可比在这好多了,是吧?”
黄溍咳嗽了两声,回敬她道:
“我不敢这么说,这只是你的一厢情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