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杨思妍大惊,赶忙拉着陆自立走出茶摊,就打算进城去。
“小娘子,你还没给钱呢?”
听到老板的喊声,杨思妍这才想起自己还没付钱,于是,她摸出了十文钱放买桌上,然后,就拉着陆自立向着城门口走去。
“思妍,难道你就不怕被鞑子抓住?”
“倘若是为了找回那支凤簪,我情愿失去性命!”
杨思妍的脸上毫无惧色,依旧是平静不已,看着陆自立吃惊的样子,她这才轻轻地咳嗽一声,说道:
“或许,对于你来说,那支凤簪根本就不算什么,但对我来说,它就是我生命的一部分,因为,它是恭圣仁烈皇后杨桂枝的遗物,也是她的心啊!”
“这……那不过是一件物品罢了,皇后你值得为了它去冒死?”
“不!”
杨思妍气愤至极,扬起手,对着陆自立就是一记耳光,陆自立急忙一闪,她的大嘴巴子,变成了虚晃一枪。
“哼,要是那支凤簪丢了,我情愿跳河自尽,也不愿回到流球!”
盯着杨思妍那坚定的神色,陆自立这才意识到了那支凤簪对她来说的重要性,犹豫片刻,他也只能叹了口气,说道:
“既然这样,那你下地狱,我绝不去天界!皇上让我来,正是为此!”
杨思妍故作矜持,来到了城门边,和人群一起排起了长队,与此同时,元军士卒仍旧在不断地盘问着路人,看起来,一切似乎井然有序。
“汝是何人?可有路引?”
终于轮到了杨思妍,盘问的元军士卒仍旧像对待之前的路人一样问了两句,而杨思妍也已经是驾轻就熟,从包袱里掏出了写有徐蕙名字的路引,交给了元军士卒。
“是这样啊,过去吧!”
看罢路引,元军士卒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杨思妍可以过去了,然而,在陆自立看来,这却是一个不祥之兆,既然,元军已经搜查了洪德客栈,那么,他们必然也就知晓了徐蕙就是杨思妍的事实,她这样贸然进城,则无疑是在自投罗网。
“杨皇后,我劝你,还是别急着去洪德客栈,那里早已经被鞑子控制,要是去了,无异于是死路一条!”
“哼,我知道啦,你就别再哆哆嗦嗦了,胆小鬼!”
杨思妍转头瞪了陆自立一眼,依旧头也不回地向着洪德客栈而去,陆自立着实大为焦急,赶忙对着身旁的几个伪装成行人的细作打了个手势。
“快去,把徐蕙给我抓回来!”
“徐蕙?是何人也?”
一个细作靠上前问了句,而陆自立则伸手指了指前面身着淡蓝色齐腰襦裙的杨思妍,说道:
“就是她,记住,抓住她后,立刻把她带到据点,不得有误!”
“丞相放心,我等照办就是了!”
细作们领命,互相使了个眼神,向着杨思妍扑了过去。
杨思妍走着走着,忽然间,只觉得身后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等她回眸看清对方的模样,对方就拿出浸过麻药的布条,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将她拖进了路旁的小巷里。
“你们,咋能这样对待杨皇后?”
细作们得手之后,陆自立急忙追到了小巷中,只见,杨思妍躺在草堆上,早已经昏迷不醒,而在她身旁,几个细作则看着她,似乎十分随意。
“启禀丞相,我等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若是不将圣人迷昏,只怕,她还会拼死反抗,给我等带来麻烦啊!”
听了所谓的“解释”,陆自立只是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伸手指着躺在草堆上的杨思妍,说道:
“好了,不说这了,还是快将她抬回据点,准备趁夜送往巡洋舰上!”
“得令!”
……
傍晚时分,杨思妍终于从昏迷中清醒了过来,直到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一处暗室中,至于这里究竟是哪,她则是一无所知了。
“我这是在哪?”
杨思妍掀开被褥,起身推开了木门,走到了厅堂中,只见,厅堂里并无其他东西,只放着一张桌案,而在桌案上,除了一盏灯之外,还放着一个又细又长、像是长方体的紫檀木盒。
“这是?”
杨思妍拿起紫檀木盒,忽然,她感觉到,盒子上面沾着一种湿漉漉的液体,与此同时,隐隐约约她还闻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
“这……不会是沾了血吧?”
“正是!”
就在这时,陆自立从屋外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滴血的布袋。而他浑身上下,也早已经满是伤痕和污血,似乎是刚才经历了激烈的搏斗。
“杨皇后,金簪我已经让人抢回来了,这回,你可满意了?”
“我……”
看着陆自立手里滴血的布袋,杨思妍早已经是目瞪口呆,虽然,她并不会晕血,但在昏暗的灯光下,一个滴血的布袋,再加上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看起来的确是让她受了不小的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