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化为大宋英烈……”
对于赵珍珠的经历,黄溍同样也是叹息不已,尽管,和文天祥陆秀夫相比,赵珍珠的前半生,或许并不是那么光彩,甚至还有揽权误国的嫌疑,但是,她最后的表现,却是让人叹息不已,甚至是钦佩万分。
……
“公主殿下,我们到嘉兴了!”
“是啊,上天庇佑,我们一路上没有遭到鞑子的袭击,实乃幸运至极啊!”
在邓光荐与黄溍分别之时,赵淑妍也已经到了嘉兴,准备在此,登船前往舟山群岛,然后,返回流球。
“反正,鞑子也还没追来,我们不如先休整几天,再出发吧!”
这些天,在逃亡嘉兴的路上,赵淑妍就像是旅游一般走走停停,有时,她甚至还会停在路旁,面对春色,一个人独酌自饮,看起来,和前些天相比,她的心情似乎平静了不少,也忘却了几乎丢掉性命的惊险。
“公主殿下,在下以为,事不宜迟,我们还是赶快坐船出海,到了舟山,再休整也不迟啊!”
“不必忧虑,鞑子汉奸,自以为我们会去庆元出海,却不想,我等已在嘉兴,随时都可以离开!”
对于赵淑妍的选择,细作们大多忧心如焚,以为她这么做,无异于是在给鞑子以反扑的机会,然而,对此赵淑妍却并不担忧,而是内心的担忧暂且按捺了下来,选择继续待在嘉兴城内。
“二皇姑,你来过这里吗?”
在嘉兴的冷月下,赵淑妍坐在南湖的一条画舫上独自泛舟,在她身边的桌案上,则放着一壶酒。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二十年前的这一天,你已经不在了吧?”
赵淑妍自言自语着,一边轻轻地拿起酒杯,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霎时,美人脸色微红,在烛光的映衬下,显得更加动人,然而,烈酒能麻痹她的精神,却不能疏解她的惆怅。
“俱往矣……”
一阵凉风吹来,撩起了额头上的青丝,也让她感到了一丝丝寒意,赵淑妍放下手里攥着的酒杯,看也不看划船的细作,说道:
“给我靠岸,快点!”
“遵命,公主殿下!”
杭州城,江浙行中书省。
杭州达鲁花赤巴音德鲁快步走进了行中书省右丞相扩廓的衙门,一见到主子,他就单膝下跪,毕恭毕敬地禀报道:
“在下杭州达鲁花赤巴音德鲁,参见右丞相大人!”
“免礼免礼!”
扩廓放下了手里的书,起身慢慢地踱步到了巴音德鲁的面前,故作随意地问了句:
“巴音德鲁,听说,你放跑了赵淑妍,可有此事?”
巴音德鲁抖了抖精悍的眉毛,如实回答道:
“在下无能,信了汉狗张某的诡计,还望大人恕罪!”
“哈哈哈,罢了,这不怪你!”
扩廓拍了拍巴音德鲁的肩膀,爽朗地哈哈大笑,令巴音德鲁顿时,感到了一阵寒意:
“大人,在下有罪,还望大人见谅!”
“何罪之有啊?”
扩廓仍旧是一脸笑意,令巴音德鲁更加疑惑了,半晌过后,他这才咳嗽一声,说出了其中的缘由:
“亡宋公主赵淑妍潜入杭州,而后,又从你我的眼皮底下逃走,难道,我这个行中书省右丞相,就没有一丁点的罪责?”
“这,这是在下的责任,与大人无关!”
扩廓苦笑两声,起身来到门边,看也不看巴音德鲁,说道:
“别这么说,事到如今,朝廷恐怕早已经知晓此事了,因此,为了将功赎罪,我已经下令封锁江浙福建的沿海地区,以防赵淑妍趁机逃亡舟山,不过,这也只是做个样子罢了,又有谁,能够在茫茫人海之中,再碰巧将其捉住呢?”
扩廓所言不虚,江浙行省,沿海皆与宋廷实际管辖的流球和舟山等岛屿接壤,且拥有着数千里长的海岸线,若是要封锁整个沿海,抓区区一个妇人,只怕,迁走沿海所有人,将沿海的城市和船只全都拆毁烧掉,也有百密一疏,让她漏网的可能。
因此,与其做这种极有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的蠢事,还不如,就放任赵淑妍逃回去来得轻松,反正,她也没有窃取什么机要情报,就算是放走了,也不会造成多大的危害。
几天过去,赵淑妍悠然自得地登上小火轮,向着舟山群岛的方向而去,在海上,元军早已经不是宋军的对手,因此,元军的海军巡逻艇和军船只能再距离海岸几里路的内海活动,至于茫茫外海,则是大宋海军纵横的“舞台”。
“公主殿下,下午你将从舟山群岛乘坐飞机返回流球州,还望做好准备!”
“这么快?就不能再等等?”
赵淑妍愕然无语,她本想着,再休息一段时间再走,却不想,船一靠岸,她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就要登上飞机,直接飞往流球。
就在这时,一个细作看穿了她的心思,上前鞠了一躬,毕恭毕敬地解释道:
“公主,你也知晓,桃园机场正在修整,因而每天只有一架朱雀四客机飞机能够往返舟山和流球,接下来的几天,舟山机场将进驻空军,只怕,就没法让客机起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