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李庭芝对贾似道是这么解释的:
“反正鬼知道鞑子语怎么说,不如这样来吓唬一下汉奸走狗,方可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蔡州城郊的汝河畔,蒙古汉军万户张柔正身着戎装,一脸严肃地和工匠交谈,要求他们昼夜赶工不得偷懒耍滑,以便在夏季结束之前可以出兵南侵,一举打到鄂州附近。
“狗贼,我们没日没夜的干活,你还要给我们加码……”待张柔走远之后,那些泡在水里干活的工匠们终于摆脱了敢怒不敢言的窘境,纷纷用言语将张柔的祖宗十八代全都给“慰问”了一遍……却不知,一支人数不多、鬼鬼祟祟的军队早已经摸到了蒙古军的船坞附近。
“贾大人,知道何为打谷草吗……”躲在草丛里观察了片刻之后,李庭芝一咧嘴,不禁笑出了声。
“李大人,你就别卖关子了,打谷草不就是辽国和蒙古鞑子的常用伎俩吗?说白了就是抢……”
听了贾似道的话,李庭芝抖了抖精悍的眉毛,笑言:
“哈哈,这次我只带了四天的粮食,到时候吃谁喝谁的你看着办吧……”
此时,天气已经进入了夏季,靠近淮河沿线的蔡州显然要比中原的其他地方热的多,为了保存体力,李庭芝指挥宋军分开躲在汝河附近的森林里歇息,顺带手制造些火把用于夜袭。为了保密,宋军将战马扎住舌头,蹄子用布和棉花裹上尽量减少声响……
“我呸……这个赵嫣真是庸才,火器不多给点,竟然给了一堆没用的猪头面具!”
在一棵大树的阴影之下,贾似道打开一个大箱子,想要找找有什么东西能用……结果,这个颇为沉重的木箱里满满当当地塞了足足一百个“猪头面具”,至于火器,则连颗子弹*都没有。
“贾师宪啊贾师宪,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
李庭芝随手拿起一个装着*的木箱,掀开瞄了说明书一眼,不由得露出了一丝淫笑,仿佛像是看到了美人儿一般:
“贾大人,此乃氯()气手()雷,是赵女史给鞑子送的大礼,她说了,若是要安全用掷弹筒发射此物,就必须要戴上防毒面具……”
“就是这个?”
“是也!”说着说着,李庭芝脸色一变,露出了一副阴狠的样子:
“晚上,就让鞑子尝尝,什么叫有苦难言!”
夕阳落山之后,借着晚霞的余晖,宋军兵分五路开始了对船坞和粮库的包围,按照李庭芝的部署,宋军主要有两个任务,一个是放火、另一个则是抢劫粮草,至于阻击敌军,李庭芝则挑出了一百名士卒负责使用氯()气手()雷对蒙古军进行袭击……
“呃……”
夜里子时,趁着看守粮库的蒙古军大部睡着之际,宋军士卒爬墙而入,两下半就将更夫给摸了脖子。接着,宋军留下四个士兵继续打更,四人步调一致,此起彼伏地喊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以掩护其他士卒包围营房。
“大人,手()雷已经缠在门栓上……”
暗夜里,李庭芝向着手下挥了挥手,压低声音命令道:
“放枪!”
“啪啪——” 两声枪响打破了夜里的静谧,被猝然惊醒的蒙古军霎时意识到大事不好……只不过,此时他们早已经沦为宋军的猎物,而自己却浑然不知……
“再拉一拉……”
蒙古军士卒话音刚落,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他们转瞬间就被炸成了一堆堆肉酱。剩余的宋军骑兵蜂拥而出,策马冲进粮库冲着那些惊魂未定的蒙古军就是一阵猛砍,十几个蒙古军还不知是咋回事,就做了宋军的刀下之鬼。
“报——李大人,这里全是粮草!”
“快点搬走,拿不动的全烧了!”
而对于粮库里堆积如山的粮食,宋军当然不含糊,按照李庭芝的命令,能搬走的就搬走,不能搬走的就一律放火烧掉,绝对不能给张柔留下一粒粮食。
“咚咚咚——”
“谁?”
“张将军,我军粮库给宋蛮子烧了……”
蔡州城内,蒙古军主帅察罕和张柔正分别在各自的府邸里呼呼大睡,对于城外发生的一切几乎是浑然不知。简直就是“稳坐钓鱼台”,然而,当部下狼狈逃回,硬是用敲门声“叫”醒了张柔之后,他就当即睡意全无……
“娘的,还不快夺回粮库,杀光蛮子……”
“是!”
“哎呀呀……张大人,这么急是为何事?”正当张柔准备披衣起床穿上盔甲率部前往收复粮库之时,床上躺着的娼()妓李亚玲却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袖媚笑道:
“大人……我们还是先睡吧,那些狗蛮子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丑娘们!”张柔一听,顿时怒上心头,扬起手对准李亚玲那张无耻至极的脸就是一耳光:
“滚,再这么下去,老子的身家性命何在?”
几乎就在这时,听闻粮库被烧,察罕也火速派出千户长吴毅率领数百骑兵前去支援,而这个吴毅,平日里只是个面相猥琐、不学无术的无耻流氓,只会在茶楼妓院里和娼()妓戏子鬼混,还和自以为“洁白无瑕、才高八斗”的无耻妓()女李亚玲在天义茶楼一起写过晋朝的临海公主与汉(前赵)国主刘聪谈情说爱的所谓“杂剧”《长安秋》……这回,已经无人可派的察罕决定派他前去增援粮库,虽然吓得屁滚尿流,但是军令难违,吴毅也只好硬着头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