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路人,他们也知道榨不出啥油水,因而也会“网开一面”。
“赵嫣,你行的……”
本来,看到那两个蒙古兵,赵嫣下意识地就把手伸进了包袱,准备摸出转轮手枪将他们直接撂倒。然而她转念一想,手却不禁开始颤抖,看来她的心还是太软,杀人也并非她的本意,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诉诸武力为妙……于是,按捺住内心的惊惧和紧张,她装出了一副正经矜持的模样,在蒙古兵的眼皮底下顺利通过了紫荆关。
金中都,会城门。
“王爷,达鲁花赤吩咐我等抓捕宋蛮子,若是发下海捕文书,恐事倍功半……”
“韩大人,汝有何良策?”
在会城门的城楼上,韩文林一脸谄媚地在给速浑察出主意。而速浑察只是一介武夫,脑袋里的智谋当然不够用,因此,这次抓捕宋蛮子的任务,他还是得靠韩文林来出谋划策……而作为“二鬼子”,韩文林对蒙古主子们的脾气那是了如指掌,因而对于功劳他从来是“不争不抢”,只把这些当做向主子求得“残羹冷炙”的方法。
“王爷,在下知晓,此次潜入中都者不是别人,正是被传的神乎其神的赵嫣……如果下官没有想错的话,她这次肯定是来救萧媞和赵珍珠的……若是我等在牢狱中设下埋伏,她就插翅难飞了!”
“甚好……”速浑察思索良久,终于露出了一丝诡谲的笑容:
“依你看,何时开始为妙?”
“从紫荆关到中都并不远,一日之内即可到达。下官以为,中秋佳节,正是赵嫣行动的时候……到时就让她们在暗牢里聚一聚吧!”
虽然韩文林把“前景”想得十分地“美妙”,然而赵嫣似乎并没有打算在中秋节那天行动……相反,进入金中都之后,她首先在燕京牢狱附近找了家邸店先住了下来,然后开始通过打开的木窗偷偷观察牢狱周边蒙古军和狱卒的一举一动……
一切看上去似乎都没有什么异常,三三两两的蒙古军仍旧像平常一样巡查,站岗,狱卒们在门前照样向探监者索取钱财,看起来可谓是“井然有序”。
“明晚就去,绝不能再给那帮鞑子以布置陷阱的时间……”经过仔细观察,赵嫣发觉燕京牢狱左侧的土墙较为低矮,看起来大概只比她高了一个头。若是要爬过去,恐怕也较为容易……至于进去之后万一迷路该怎么办,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正当赵嫣筹划着明日晚上的营救计划之时,远在东川,经过长发一月的跋涉,余玠终于率军到达了重庆府……
只不过,这次的就职仪式,余玠并不感到愉快,本来他还计划能够和彭大雅共同商议一下如何加强宋军在四川的兵力布置……然而,当他到达重庆之时,却听闻了彭大雅因为自己用电报上表“弹劾”而被免职挂冠而去的消息。
“何人如此胆大妄为,竟敢冒用本官之命……欺瞒朝廷?”
面对余玠咄咄逼人的质问,在场的四川官员们全都低着头默不作声。谁也不敢主动迎接他那愤怒的眼神……看到这帮唯唯诺诺的僚属,余玠不由得苦笑一声:
“朝廷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没想到偌大的川蜀,竟被尔等庸才弃予鞑子,实属可惜!”
待众官散去之后,余玠这才招呼随同自己前来的孟之经和王坚,吩咐他们:
“尔等前去,以本官的名义查看制置司电文往来,务必要将假冒本官之名发出的奏疏查出……”
“领命!”
余玠愤怒了,而王夔却和部下们在资州城内弹冠相庆。这次扳倒了彭大雅,川蜀大权已然在手,下回只要想方设法让蒙古军做掉余玠,那么四川就是他王夔的天下了……想到这里,颇有些志得意满的他当即叫来刘益,阴阳怪气地吩咐道:
“刘秀才,汝去给余玠写封信,望其早日前来遂宁府,召集四川将士共商抗蒙大计!”
“是……”
刘益得令之后,花了一夜的时间写完了一份公文,准备借助驿站送往重庆府。不过这时,王坚却在电讯务的来往电文中,发现了两条可疑的电报发送记录,记录上显示,在彭大雅落马之前,王夔曾经派人来到这里发送过电文,主题是汇报川蜀军情,至于具体情况,则不明;而另一份电文发送记录中的官署一栏当中写着的是四川制置司,发送日期则是前三天,更诡异的是,这条记录的发送者一栏当中,写的竟然是四川宣谕使!
“找到了……赶紧报告余大人!”
四川制置司内,借着摇曳的烛光,余玠一脸阴沉地看着王坚他们收集来的记录。……良久之后,他才重重地点了点头,将那张薄薄的纸丢还给了王坚:
“继续给本官查,定要将此人给本官纠出!”
正当王坚领命准备离去之时,余玠叫住了他,补充了一道命令:
“本官欲招募川蜀之士,共商抗蒙大计,尔可选择重庆一地建招贤馆,招揽各路贤才!”
“是,大人!”
八月十四深夜,圆月已经移到了半空,清冷的月光笼罩着偌大的中都城。眼看中秋节即将到来,燕京牢狱的狱卒和蒙古军已经有些松懈,家在中都城内的狱卒和士兵们纷纷选择向典狱长告假回家,只有少数狱卒和士兵仍然在坚守着自己的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