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人家还未确认你的身份,虽然当时大哥说你非信陵君那方的人,但人家总要提高警惕,至少也把你哄高兴了不是吗?”
陆宇装作还未满意,仍然交叉着双手,仰头道:“那时要警惕的人应该是也是我才对吧。”
玉儿急得来扯他的胳膊,不住地晃动着,又撒娇道:“人家不依,陆大哥你是故意欺负人家的。”
漂亮的女人撒起娇来确是要命,陆宇即刻软化下来,整颗心都像被融化了。
同时他也决定不再去想什么借口来欺骗她,柔声道:“那夜御前比剑,魏王赐了一名燕女…”不等玉儿脸上的变化,又忙说:“是西门候把她送到信陵君府中去的,宴会结束时我见都未见过那燕女就直奔你这里来了,一直到天亮回府才知道此事。”
虽然是说了实话,玉儿眼中还是有些黯然之色,松开手说道:“原来是有这等艳福,难怪身上尽是女儿体香。”
陆宇问道:“你吃醋吗?”
玉儿闻言一怔,奇道:“玉儿今日没有沾过半点醋。”
陆宇差点失声大笑,才知道她听不懂什么是吃醋,便又重新问道:“我的意思是说,你听了之后心里感觉不舒服是吗?”
玉儿轻轻点头,又扭过头来说道:“大哥用词一直十分奇怪,什么吃醋,庐山真面目,不解释一番人家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陆宇微笑道:“那些都不重要,只是一些比喻而已。”便把今日信陵君找人假扮成龙务之、又与朱亥、西门候一起的事说给玉儿听,顺便要她去告诉龙阳君和章武,还提到自己想杀掉朱亥为肖正文报仇。
玉儿听完,咬着下唇想了一下,对他说道:“玉儿觉得君上会劝你细加考虑,毕竟那朱亥是信陵君身边的重要人物,要杀他不是那么容易,需要详细地作出计划,莫要误了另外的事。”
陆宇点头道:“我也知道要小心,不过相信章大哥与君上他们也会赞同,正因为那朱亥是信陵君的得力手下,如果能除掉,绝对是有利于我们的事。”
玉儿只好说道:“奴家会一字不漏地转报于君上他们,等他们作出决定,再想办法告知于陆大哥。”又道:“如果真要对他下手,大哥切记千万要小心,莫令玉儿伤心。”
陆宇有点感动,道:“我该回去了。太久了会引起怀疑。”
走到包间门口时陆宇又回头对她说道:“相信现在许多人都认为你已经是我的女人,假设成功离开这里,我一定会带同你,不让他们伤害到你。”
玉儿脸上一阵发热,轻轻对陆宇点了点头。
在回信陵君府的途中,陆宇不知为何被一间金铺所吸引,进去挑了一番,看到一支云状的玉簪,感觉特别适合凌梵,于是买下藏于衣兜里,准备见到凌梵的时候送给她。
几乎走遍了整个信陵君府,又是没有见到凌梵的影踪。陆宇不禁觉得奇怪,这凌梵既然易容在这里当婢女,那她究竟负责的是什么工作?怎么三天两头的总见不到人,那日还打碎了信陵君的玉碗?
细想之后才觉得可笑,她也有可能是负责照顾信陵君府上的女眷,那里可不是身为门客随便就能去的地方。
正当陆宇无聊了想回房时,却见凌梵端着一个盘由内院出来。
虽然她戴了皮面具,变成姿色平庸的另外一个人,但陆宇看她时,总能想起她那张绝色的脸,那几乎是完美的。
凌梵也见到了陆宇,不过却没有多大的表情,似乎内心没有任何波动,看样子像是不准备和他打招呼。陆宇见四下无人,便上前拦住了她。
凌梵一怔,淡淡说道:“陆爷请借道,莫令奴婢打翻了东西。”
陆宇见她端的是一个类似于现代的炖盅,也许里面盛了燕窝之类的补品,可能正要给信陵君的某位妃子送去。
心想这次一定要拦住她一会,不然以后恐怕都没机会了。
凌梵见陆宇并没让开的意思,又说道:“请陆爷稍移尊步,奴婢还有要事。”
陆宇迅速地把藏在兜里的玉簪取出来放到她端的盘子上,一边环视四周,一边低声说道:“离别了那么久,我很是挂念你!”然后便不管她有什么表情和反应,头也不回地往肖正文房间的方向走去。
自从将肖正文接到信陵君府里来养伤之后,陆宇每次从外面回来,如果没有立即被信陵君叫去或被西门候拖着,他都会先到肖正文的房里观察他的伤势,以及治疗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