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的荷包里掏出了她的私房钱——一颗五纹银种,大男孩嚷嚷着老妈太偏心。
小女娃一发狠,幸运的天平就会向他们倾斜一点,这次他们足足花了半个小时讨论,结果还算不错猜中了四张,得了一个两倍奖,几个人又开始欢呼。
此后明姝他们改变了策略,输多了就把赌注提起来,赢一把,就把赌注降下去。在赌场里泡了半天,勉强维持了一个不输不赢的局面。虽然他们的中奖率已经算非常高了,但几个人每次商讨的时间过长,看热闹的耐不住,都散去了。
侍者心里有了火气,心想老子陪了你们半天,居然一颗种子的抽CD拿不到。
明姝有些着急上火:“这么下去,什么时候能挣到赎李叔的钱?咱们的种子还有一万吧?我这里还有颗一纹金种,值一万二。要不,我们两万二全押上去?”
侍者眼皮一跳,小女娃一发飚,似乎运气就爆棚。
黄旭急忙阻拦:“小姐,太冒险了。”
李想把脸挤成了苦瓜:“咱妈也太偏心了,你啥时候存了这么多私房钱?”
明姝嘻嘻一笑:“等你满十八岁生日,妈一样给你。”
“那也不能乱花啊,我不同意全压,最多押一万,剩下的我们路上还要用呢。”
明姝欣然同意:“那行,咱们就毕其功于一役。”
黄旭说:“小姐,少爷,我刚刚左眼皮跳了,今天咱们要发财。”
听到这话,侍者的右眼皮开始不停地抖动,吓得他一把按住了眼睛。最后一局,四个人显得格外谨慎,大一些的男孩拿出纸和笔写写画画,说是要计算概率,小男孩时不时扯着他的耳朵说悄悄话,小女娃时不时插上几句话,表达自己的意见,中年人则在旁边不断为“大少爷”打气。足足用了一个小时,侍者站着都差点睡着了。
三楼的管事办公室里,一位精瘦的青年人在办公桌前忙碌着,看年纪刚过了而立之年。当欢快的乐曲声响起时,他有些懵,他用了些时间,才想起这应该是九色卡机在出现超级大奖时发出的声音。九色卡的项目设置了二十来年,这是第一个超级大奖吧?正想招呼人进来问一问,房门被推开了,侍者冲了进来。侍者脸色煞白,超级大奖已经超出了他的掌控范围,他对四个人说稍等,就直奔管事办公室。
管事阴沉着脸:“怎么回事?”
侍者原原本本地将事情的始末讲述了一遍。
“你觉得他们几人有没有可能出老千?”
“我一直站在旁边,没有看他们在卡机上动手脚。”
“谁选的卡呢?”
“四个人一起选的卡,最小的男孩去拿的,他们说童子手手气旺。”
管事皱着眉:“难道说,九色卡真能算出来?不能啊。”
“他们说,只拿回本钱,奖金用来赎人。”
“赎谁?”
“说是要赎一个姓李的。”
管事皱眉:“这里只有一个叫李叔同的甲二等奴隶,这人不能赎。把奖金给他们,只要他们能走出赤望,种子就是他们的。”
侍者有些惶急:“听口气,他们是大户人家的子弟,似乎不差种子,一纹金种只当零花钱。要动手,怕有些不妥。”
管事思量了一下:“他们要回昆吾?难道是杨家的子弟?听说杨夫人最爱认干儿子干女儿,这李叔同又在昆吾做过村长,这可能性倒是很大,如果是这样,倒真的动不得。你把他们请到二楼会客室,我和他们谈谈,再做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