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有些相似,认定她是先生的妹妹。为了表示尊重,何亚非自作聪明地在头顶又立了一个杨明姝的虚影。明姝瞠目结舌,杨明泰哭笑不得地想,这小子以后不能带出门,太丢人。
李想、坤子和周林同样惊诧莫名,不知道这小子在搞什么飞机,不等他们发问,杨明泰发话了,“让他们兄弟三个好好聊聊吧,我们都出去。”刚巴没说二话,带着宋和班转身就走。周林不想走,却见先生揉了揉耳朵,顿时会意,先生是要偷听。他赶紧出门,转身进入了第三间木屋,那里也有面镜子,沟通之后,先生和明姝果然已经等在那里,刚巴几个也在。周林有些汗颜,看来自己对先生的了解远不如刚巴。
明姝问:“哥,偷听别人说话不好吧?”
“了解稚童的想法,对我这个家长来说,算不上罪恶吧?”杨明泰永远这么理直气壮。
明姝问:“那为什不当面听?”
杨明泰说:“想听真话。”一面说,一面把画面切换到了三兄弟。“你们几个监护人也听听,才知道怎样才能更好地帮助他们进步。”这话听来很有道理,就连明姝也觉得听听他们的谈话是一位监护人应尽的职责。
不相干的人都退场了,气氛轻松了不少,何亚非撤去了头顶上的明泰兄妹的虚影,开始叨叨。“我就知道,我的梦境怎么可能少了你们。你们知道我梦到了什么吗?”他从虚空失散的“第一重梦境”讲到“第三重梦境”,直到遇到了新手指导,也就是先生。说到这里,何亚非又把先生虚影顶在头上。他接着说,“到现在他已经不知道过了多少重梦境了,吃过长出来的菜肴,穿着长出来的运动服,被两个陪练追杀着跑步,然后他们给我跳舞。中间有摔过,也跌倒过,可就是没醒,我估计我现在已经陷入意识边缘。不过我跟你们说这么多也没用啊,你们只是我在梦里的投影,这些东西也带不出梦境,还是等我醒了再跟你们讲吧。”
听着何亚非絮叨,李想一脸平静,何亚非的误解之前明泰哥已经跟他说过,也说过让他保持这种状态更利于他的发挥和进步,目前看来确实如此,这小子创造一个虚影如此驾轻就熟。
李想没说话,坤子嚷嚷开了,“啥子你的梦境,你娃在说啥子?”这小子回到小集体,终于不用说对他来说相对拗口的普通话了。
“不是吗?你们不是我在梦里的投影?”何亚非倒是一直说普通话,他的话几乎不带口音,李想是厂矿子弟,只说普通话,自从李想加入了这个团体,他一直很照顾这个比自己小不到几个月的弟娃,连说话也随他了。
“鬼大爷才是你的投影,老子就在这儿站到的。”
坤子对很多情况并不了解,但他的话也让何亚非对自己的坚持有了一丝动摇。
何亚非说:“那你们说一个你们做过的我不知道的事情。”
李想说:“我在你电脑里看到一个加密文件夹,破解了几次没解开。”
坤子说:“老子看过你给刘燕琴写的情书,肉麻惨了。”
何亚非急忙喊停:“什么乱七八糟的,一来就揭别人隐私呢?”加密文件夹和情书都是自己知道的,自己心虚,在梦里发生被揭穿的臆想也是可能的,这不能算。“那说说在这里你们看到什么?别说我见过的。”
李想说:“房子从地里长出来。”
坤子说:“长了手脚的炭圆,一只发情的猪妖。”
“这玩意没见过,你们确定你们就在这里?”
李想和坤子同时点头,何亚非冥思苦想,猛地一拍大腿,“我蠢啊,共享梦境啊,这么简单的道理我怎么就没想明白。那支铅笔!那支铅笔就是我们共享梦境的媒介。”这么一说,坤子也迷糊了,那支铅笔确实太过诡异,之后发生的一切也太过奇幻,确实不像是在现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