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二师姐,给老子爬远一点,再冒杂音,小心老子阉了你。”猪妖的声音消失了,他摇摇头,稳定一下情绪,努力把周围乱糟糟的一切摒弃在外。
周林烤肉的时候,坤子有些无所事事,他问了关于月事丸的问题,他对于这种可以阴人的东西很上心。周林解释得很详细,这玩意其实不是什么药丸,这是寄生在黎勤鸟胃里的甲虫,叫果蛊虫,以黎勤鸟胃液和食物混合物为食,这是它唯一的食物。这虫每月苏醒一次觅食,如果寄生错了宿主,找不到自己想要的食物,它就会很焦躁,抓挠宿主的胃壁。它每次苏醒的时间大约是两到三个小时,之后再次沉睡。如果连续三次都没有找到食物,它就团成一个小球,把自己伪装成一颗果子,随着宿主的粪便被排出体外,等待下一个宿主。如此循环往复,直到找到正确的宿主。黎勤鸟有个毛病,如果被抓挠脖颈,就会呕吐,呕吐物晒干制丸就是解药。二师兄其实只需忍受三次两三个小时的疼痛,果蛊虫就会离它而去,但现在用了解药,果蛊虫就会一直跟着它。
“卑鄙,阴险。”坤子骂道。
周林笑了笑,并不恼。其实果蛊虫也不是没有好处,它似乎能提高黎勤鸟的繁殖能力。黎勤鸟从六万年前的四五只,到现在有接近二十万只的族群规模。有人认为,夫妻双方同时吞下果蛊虫,可能增加受孕几率,不过尝试之后,发现只是增加了**,对人类受孕帮助并不大。想到这里,周林突然感到不妥,二师兄以后发情的频率会不会提高很多?
这倒是个难题,坤子皱眉想了一会儿,试探道:“要不泥巴和点水?”
周林哈哈一笑,谁说这小子又傻又单纯,一定更傻更单纯。唔,貌似这个人就是自己。想通二师兄的问题,周林心情大好,烤出来的肉似乎也更香了。
周林烤肉的手艺确实很赞,火候掌握得恰到好处。巨螈蚓的肉质弹爽劲道,但细嚼之后又极易化渣,鲜美可口,坤子吃得停不下嘴,就连淘气的炭圆此刻也安安静静地细品美味。如果不是远方时不时隐隐传来的二师兄令人酸倒牙齿的叫床声,这无疑会是一个难忘的,美妙的野餐会。
此时,周林和坤子都已换回了平时的衣裳。坤子看着周林,从防护服到麻袋服,他很不适应,问周林咋不整件像样的衣服,周林说像样的衣服都被炭圆扯坏了,十几件呢。坤子问收复这些家伙的时候咋不穿防护服。周林说防护服是后来才让先生派人送来的。坤子又问,那咋不让先生送几身平常穿的衣服过来?周林翻翻白眼,这家伙吃饱了话多。他说:“新衣服当然有,没舍得穿,没准哪天打架又给扯烂了,你也有,都收着呢,等啥时候离开这鬼地方再穿。”
吃完肉,腹大肚圆的炭圆躺了一地,坤子也是一脸满足,四仰八叉地躺在被太阳晒得暖暖的地面上,今天才是真正地改善了伙食。二师兄此时似乎也结束了对“二师姐”的霸凌,不知在做些什么。周林劳碌命,他把剩下的肉分成了三块,其中一块又被他削成了一片片薄薄的肉片,铺在地上。他准备晒制一些肉干,午后的阳光和暖和的泥地,让肉片脱水很快,另外两块肉也被他细心地用布包好。忙完这一切,周林才地上躺下,坤子和炭圆们的鼾声已此起彼伏。
周林醒来的时候,日头已偏东,他看了看手镯,现在已经下午三四点钟了。坤子也醒了,坐在一边回神,脱水的肉片颜色已成暗红色,几只炭圆正在肉片旁呜啦呜啦讨论着。呼哧呼哧声传来,是二师兄回来了,嘴里还叼着肉,只是肉少了一大截,周林用刀捅出的那个洞还不断有白色的浓浆渗出,沿着肉块滑下,滴落在泥地上。
“底线呢?节操呢?它居然把办事的肉给吃掉了,忒他妈恶心了。”周林开始反胃。
“是你的坐骑啊。”坤子怪叫,“二师姐好惨啊!”他坐在地上捧腹狂笑。吃饱喝足后坤子就比较兴奋,脑子也会活络一些。
猪妖嘴里哼哧哼哧,迈着小碎步,一副乖巧讨好的模样,它把散发着浓厚雄性荷尔蒙气味的肉块轻轻地放在周林脚边,以示自己不吃独食乐于分享。吓得周林赶紧往后退了一步,“拿走拿走,你自己留着。”猪妖大喜,忙不迭地叼起肉块滚一边去了。周林心中突然滋生了一丝“怨”念,自从被先生派驻武夫,就没见过一个正常的。正想着,肩膀被重重拍了一记,“哥,想开点,节约也是一种美德,你的坐骑很好。”看着施施然走向炭圆的坤子,周林愣了,这伙计是谁啊?我认识吗?
原本准备留给猪妖的肉块被周林没收了,让它继续享用“二师姐”吧。返程途中,周林拒绝骑乘二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