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揶揄仙宗。
白日仿似一道闪电劈中了她,黛筝想起了朝夕仙君问她的一番话,仙宗将我府里的鲤鱼给迁到了他府上。神女知道他的用意吗?
因为想看到她,所以才用借口抄了朝夕仙君的家,顺走了鲤鱼吗?当真是大腹黑,腹黑的仙宗。
仙宗注目,漫不经心:“这会闲情,想来是我吩咐的事情太少。”
庭襄仙君苦瓜脸抱怨:“你老人家还是饶了我吧,我一个人做了两个人的事情。黛筝神女,你看看我下巴都小荷尖尖了。”
黛筝往池水投了鱼粮惹来一阵骚动,唇瓣露出大气的笑:“能吩咐办事,相必仙宗也是器重庭襄仙君。”
这一句又惹得庭襄仙君嘤嘤嘤叫了起来,他没皮没脸地将黛筝一军:“仙宗的人自然替仙宗说话,可怜我这孤家寡人啊,势单力薄。”
她横了仙宗一眼,仙宗点点头,话里间倒似想起些什么:“王母身边仙女如云,改日我给你指派一个。”
庭襄仙君大惊失色,打了一下嘴巴:“别了,谢谢兄弟的美意。看见我哥的那两个冤家,我的膝盖都替他害怕。”
“对了,最近我哥失踪。我寻遍五界均不见他的身影。若是仙宗知道,好告诉我一声免得他的冤家都找上门来。”
“你哥他很好。”
绿苏府上,一只兔子蹲在少女的怀里,少女正跪在沙子上,眼睛哭得红红肿肿:“娘,你就饶了我和兔子吧。”
“饶你?谁允许你养兔子了?绿草我告诉你,你爹现在还在病床上,这只畜生是留不得。”
绿草的爹绿苏孩童时遇到一只兔子女妖,亲眼看见兔妖吸纳婴孩元气、杀人如麻,后机缘巧合被禅申和尚救走。差一点就命赴黄泉的绿苏从此患上了心病,慢慢地府上不许饲养兔子。
“娘要怎么处理它?”
“把它送人。”
“不许。娘,这兔子不是一般的兔子,我保证以后不让它出来吓唬爹爹。是女儿错了,不该吓坏胆小的爹爹。”
自家的女儿怎么能这样说她英明神武的夫君呢?高翠环气急败坏地澄清:“我再说一遍,你爹不是被它吓坏的,是兔妖,从前的、、、、、、”
意识自己的说错话,高翠环知无疑是添了一把旺火坑了自家夫君。在屋檐下的脸色渐渐变了颜色,她向绿草发出最后一次警告:“把这只兔子给扔出去。”
绿草知道向来宠溺自己的娘是真的动怒了, 不过这兔子不是普通兔子,在亲情与情义之间还真是难以抉择。
怀里的小兔子瞪起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警告,绿草何时看见过府候仙君这副鬼表情了,心下暗爽。她思量片刻,不有个安稳的小窝,哪能谈以后未来,总不能连人带兔地滚吧。
为了自己还能长高,还能待在这个绿府,情义又算得上哪根草?
“娘,我想好了,就把它给扔了。”
庭襄仙君不知那厢的府候仙君成为了过街兔子,突然打了个寒颤。断定是仙宗不顾旁人的感受,当黛筝神女披着仙宗的外裳脸色飞扬红云。不过,这点小肉麻在他眼里又算得上些什么呢?
他依然厚皮厚脸地跟着,见仙宗从仙仆手里递过蒲团,整齐铺在木板上邀黛筝神女坐下。显然的一双伊人又一次令庭襄内心受了一个雷,劈得他里焦外嫩。
要不要这么虐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