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四处搜查,查看床下没有发现,眼睛落在书阁的暗角,那个角落他没看过呢?
他的步伐一步一步靠近。
黛筝凝住呼吸,不能让发现在仙宗的房间里,这样有理就说不清楚了。
“府候。”
绿草的眼睛慌了。
她看见暗角一块牡丹斗篷一角,华贵精致,一眼就认出来是表姐的斗篷。
表姐不是去和朝夕仙君约会了吗?
府候没有理睬绿草,脚步仍在向前,那个暗角好像有人在,就快走到了。
绿草心急如焚,急得跺跺脚,奔过去展开手臂一把揽过府候。
她意在拦住府候,表姐能脱身就好。
府候的身子好似雷劈一样,他高绿草半个头,低头着怀里的小人儿,嘴上挂起莫名的笑意:“你干什么?”
对啊,她平白没事拥抱府候是要干什么?
她清楚府候的性格,没有一个理由他铁定会饶不了她。
“我、、、我想调戏你。”
话一出,绿草就像立马变出一块砖来敲昏自己。
她耿直地说出来还不怕闪了舌头吗?再有府候就是她兄弟,调戏仙界凡间各色美男就说得通,调戏兄弟有点太不厚道了吧?
府候听到后神色变了又变。
久久,府候开腔:“绿草。”
“嗯。”
绿草有一双清澈般透亮的眼珠子,不似黛筝的娇媚,不像百花的清丽。她的美似初春雪山般纯洁,是三月里桃花一样的俏丽,又仿如阳光下的溪河,不经意地泄露最耀眼的光芒。她应了一个字,唇上是水光诱人的粉色。
府候拿开她缠人的手臂,视线里有一种东西在燃烧,越来越热烈,仿佛空气都快要蒸出热泪。他高大的身子迅速覆盖而下,一张清新俊逸的脸此刻贴近。
男子气息扑在了绿草的脸上,绿草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唇就抽离出来,上方传来理所当然的语气:“这种才是调戏。”
作兄弟多年,绿草了解府候,她能随便猜得出府候心里的想法。可是,可是此刻她的心乱成一团散乱的蚂蚁,她真不知道府候是什么想法?
有件事是真的。
调戏人不成反被人调戏。
那就是她就这样被府候君大大咧咧的调戏了。
黛筝化一缕清风,越过两人的时候回头看了府候仙君。
仙宗的好友府候,也是一个大腹黑。
不过论扮猪吃老虎,她的表妹是佼佼者。
两人的火花真的很厉害。
黛筝往药心仙方向走起,府候调戏完毕,查看了房间没有任何收获,他知道仙宗有事瞒住他,而且事情和神女也脱不了关系。
药心仙府,上空飘着一股浓郁的草药味。
药心仙是一位白发的老头,心高气傲,古怪脾气。见到神女神色紧张带着一只小老虎来看病,他觉得毕生所学的医术都侮辱了。
五岳州神女又如何?
他不是兽医,医人不医畜生。
他命药童驱赶神女出来,不买她的帐。
黛筝是个察言观色的好姑娘,她虚心问了药童,那药童说师傅是觉神女此番举动是侮辱,师傅他贵为五界医术高明者,从没医治过畜生。黛筝打听药心仙的喜好,那仙童见她温恭有礼,地位非一般,便告诉了她师傅的喜好。
师傅是个怪老头,最喜欢饮阿达修场的芦花酿。阿达修场是曼白婆婆住的地方,非召不得入,硬闯会送命。所以师傅再奇奇怪怪,也知道性命要紧,所以打消了贪杯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