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可不单单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吧?初雪?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关心吗?”
说完这话,邵年时就用一种近乎于小可怜的姿态瞧着初雪的眼睛,看得这位因为邵年时的话而放下了工作的姑娘,那脸蛋不由的就红了起来。
“咳”初雪用一声轻咳来掩盖了一下自己的尴尬:“这还有什么好问的吗?”
“结果还不是显而易见的?”
“若是真的有所阻挠,你在来了北平的第一天不就找我来商量了吗?”
“可是你看你现在,在北平是先忙完了自己的事情再过来寻我的……”
“所以我猜测的应该是没错的,你在我们家并没有受到多少的刁难……”
说到这里初雪就笑了,她把那些邵年时看不上的文件又原塞回到了他的手中:“我相信你的能力,当初的你凭借着自己的才能就能吸引住我的目光,现在你已经这么的成功了,又怎么可能搞不定我的父亲呢?”
“至于我的母亲,她应该是最开心我要嫁出去的吧?”
“毕竟在她的心中,我可是年满二十岁的老姑娘了呢。”
说完,初雪就笑的好开心,这份信任与开心也感染到了邵年时,他将手中的文件往当中一拢,反手就握住了初雪的小手:“那好,我就帮你把这事儿给办了。”
“这样你就能有多一些的时间,来听听岳父给咱们的安排了。”
“你先忙,我不打搅你的工作。”
说完了邵年时就松开了手,大概是打算起身离开的,却觉得有些恋恋不舍,于是他厚起脸皮朝着自己侧脸脸颊的所在点了点,有点巴巴的对初雪说到:“我要走了,看在我这么卖力又体贴的份儿上,能不能给我一点奖励?”
说完,还把脸往初雪的所在凑了凑,原本想着未婚妻会有些羞恼的锤他一下呢,谁成想下一秒钟,他的脸颊就凑过来了一双温温软软的甜唇,一下子反倒是把邵年时给亲懵了。
“你你你……你怎么?”
“哈哈!”初雪红着脸笑的却是开心:“你是想问我怎么会这么的大胆吗?”
“我都即将是你的妻了,亲一下脸颊又有什么关系呢?”
说完她假装不在意的埋头去忙自己的工作了,可是那越来越红的耳朵尖,却是将她心中巨大的羞恼给表现的明明白白,莫名的就让邵年时欢快的想要蹦高。
“那,那,那我真的走了!做完了事儿,我再来找你!”
“嗯!快去吧!”
一个紧赶慢赶的冲了进去,另外一个则是一下子就趴在了桌子上,身子抖了半天,眉眼全是笑容。
至于出去的那位得亏是没见到这种场景。
若是见到了他的未婚妻是这种娇羞的模样,怕是今天就不要做什么了,只是在这办公室里腻歪着不走了。
现在,这位已经走出了胡同,朝着街边随意的招招手,上了一辆黄包车的年轻商人,正指着这里的黄包车夫,将他往前门大街的方向拉去。
待到邵年时将所要去的路牌号报出来的时候,这位车夫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您是要去白爷爷的家中?”转过头来的车夫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邵年时的穿着打扮,就略带同情的摇摇头,一边拉着车一边劝慰着他了:“那客人你可仔细点。”
“最近的白厅长的家中有些乱,可别被当成上了门的肥羊被人给宰上一刀。”
并不是北平地界中的邵年时就有些好奇了:“哦?这话是怎么说的?”
“一听口音就知道客人是外地过来的吧?”
“最近啊,这天马上就要变了,咱们这个北平啊,也要跟着易主了。”
“那白爷爷知道南边的人要过来,寻思着这是偏向南派的领导人啊,自己的好日子怕是马上就要到头了。”
“这不,本着能捞一点是一点的心思,给自己的徒子徒孙们也留条后路,他可不就趁着最后的一点时间对着这些个没根没底儿的人家动手了吗?”
“所以啊,我瞧着客人是个斯文人,若是真就没什么大事儿的话,我劝您还是掉头吧?”
邵年时一听就明白了,不过这样也好,他本身要去找这位白爷也不是为了干什么好事儿的。
疯了好啊,疯了还能省了自己不少的麻烦呢。
想到这里的邵年时就轻轻的拍了一下黄包车的扶手,对着前面的车夫宽慰到:“你尽管拉过去,我找这位白爷爷可是有正经的事情。”
“谢谢你好心的提醒,我心里是有数的。”
得嘞,人家都这么说了,再劝就不识相了。
这车夫只能闷着头猛跑,待到距离这白家的大门足有七八米的时候,就再也不敢向前了。
得亏车上的客人不计较,临走的时候竟然给了他五毛钱的车资。
这多出来的两毛钱,人家说了,多谢自己给提了这么一句。
真是好人还有好报的,只希望这位长得还挺精神的小伙子,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吧。
要说这位小伙子还真就不用他的操心,当初因为张家二兄弟与初邵军在保定逃亡时候的帮助,邵年时与北平的黑道之间的来往实际上是一直没有断了联系的。
双方之间的关系,只有在年节的时候,会奉上一份厚礼。
而当初初合堂与乐七爷在北平到处开花的时候,再加上乐七爷这个本地的药材大亨的关系,彼此之间是那种保护与被保护的来往。
给你钱那不是单纯的勒索,只是因为对于这个帮派的信任罢了。
故而今天邵年时递上了拜帖,表明了身份,在白爷爷的厅内是一点都没受到刁难,哪怕最近堂口的日子过的有些虚浮,可门外的人还是规规矩矩的将邵年时给让进了厅里。
闻讯赶来的孙家的俩兄弟,搀扶着白干爹就跟着出来了。
他们早就知道张宗昌的溃败,以及他在逃亡前夕死亡的事情了。
再加上前几日从山东传过来的消息,说是初家上下已经喜气洋洋的为他们家的二小姐准备着明年的婚事了,这几兄弟对于邵年时的重视程度就又往上提了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