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你,虽然俺们是外地的,但是俺们可也给青帮的人交过钱了!”
“天津卫的堂口大哥白爷,青城的张家兄弟俩,聊城的钱粮帮,济城的史老板,俺们家跟他们都有交情。”
“俺还记得上海的保护费俺们家还是按照年交的呢!”
“交给了那个啥扛把子,对叫做黄金荣的扛把子大哥嘞!”
邵年时只说了这个名号,那原本个子就不高的小头目立刻就瑟缩了一下。
我的个乖乖啊,这前面这个土老帽,嘴巴里说的都是个啥啊。
前面说的几个有他听说过的,也有他没听说过的,但是黄金荣这个名号,只要是上海的帮会,他就没有人不知道啊!
面前这个乡巴佬认识黄老大?不会是骗人的吧?
小头目十分的怀疑,但是的他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几分的虚,此时只能强撑着架子不倒的朝着邵年时质疑到:“你,你这样的乡巴佬怎么可能认识我们的老大!”
“你要是有这么厉害,你倒是报出来个名号给大家瞧瞧呀!”
这邵年时也不虚,声音吼的嗡嗡作响:“你可听好了,你个井底的蛤蟆。”
“俺可是初家商会当家人,鲁商领军人物初老爷的女婿。”
“雪花面粉厂江浙分厂知道不?那就是俺自己的产业!”
“俺今儿个才来的上海,家里的管事的说了,要是想要印刷单子,就找码头上的这家。”
“他们家不但便宜,还能帮着客户免费写稿子嘞。”
“说是啥报社自己的印刷厂。”
“俺这才带着几个兄弟过来瞅瞅,俺就想着赶紧把事儿办完了,俺们还要回酒店呢!”
“若是你们不信,你可以去查啊!”
“不是说啥青帮是上海滩上的这个嘛?你随便找个小弟去打听打听呗。”
“我可告诉你哈,俺岳父临走前可是跟俺说了,他若是想要联系黄金荣也是要得的,让我在上海也不用多怕事儿!”
说完,邵年时一个叉腰又往前挤了一步,将对面这个本就瘦小的男人,咣当,给挤了一个趔趄。
让这个小头目蹭蹭蹭,后退了一步,有些气恼,却因为邵年时给出来的回答太过于惊人,竟是连对吼的勇气都没有了,只敢小声叨叨了一句:“乡巴佬,有背景了不起啊,跟个乡野人一样,再有钱又能怎样?”
只是这一句是用的上海本地的方言,语速又极为的快速。
这让从北方过来的几个兄弟,没有人能听明白他到底说了什么。
可就在他将这句话秃噜出来了之后,那是立马来了一个变脸,再也不复刚开始破门时的嚣张,反倒是挂上一副虚假的笑容。
“哦,原来是外地来的兄弟啊,那还真是失敬了。”
“你说你们来找哪家的印刷厂不好呢,怎么就找到这家了呢?”
“也多亏今天碰见我了,我这个人好说话,这样,我派一个兄弟保护几位老板,咱们先撤,离了这片码头,我们几个再办正事儿?”
邵年时深以为然,他点点头回到:“好!俺们也不耽误你正事儿,俺们现在就走!”
说完了他朝着墙边上贴着的臧克加与孙福元招招手,喊到:“你们两个,还愣着干哈,这是他们上海人自己的事儿,咱们赶紧走啊!”
说完邵年时就特别豪迈的朝着这位青帮的小头目拱拱手,一甩袖子,挤开门口堵门的人群,就往这街道的外围走去。
而那臧克加果不愧是邵年时最默契的同学,在听了邵年时如此招呼了之后,立马就拉上他的孙先生跟在邵年时的身后迅速的离开。
原本这事儿做的还很是麻利的。
但是架不住这大上海的路灯实在是太亮了。
邵年时这三个人又是从人群之中明晃晃的穿过去的,自然就被青帮的这群小弟给看了一个正着。
其中一个负责在这一片盯梢的小兄弟,正是初出茅庐,义气上头的年纪,他眼神好使,记性又不差,眼瞧着邵年时过去了却发现跟在他身后的这两个人很是眼熟。
秉承着认真负责的态度,他也不能糊弄自己的大哥啊。
于是这个站在人群的边缘处的小兄弟,在邵年时一行人马上就要脱离了的时候朝着内里大吼了一声:“大哥!那个乡巴佬骗你呢!”
“他身后边跟的,可是经常进出印刷厂的熟人呢!”
“他们是不是山东人我不知道!”
“可是从工人要闹事儿的时候,我就见着他们两个经常在这里进出了!”
这一声吆喝可是了不得了。
那小头目想要浑水摸鱼的将这几个人给放出去呢,他手下反倒是将他这条路给堵住了。
他也不能说人家认真负责就是不好啊,作为老大还能怎么办?
硬着头皮上吧!
“艹!竟然敢骗大爷!抽出几个兄弟,还愣着干嘛!追上去给他们好瞧啊!”
也就在这小头目咬牙发狠的时候,反应的特别迅速的邵年时早就一回身,将两边堵着的人给扒拉了开来,那是一手拽着一个的,就往稍微大一些的街道跑去啊。
不管怎么样,先离开这个最危险的区域再说。
待到跟在身后的人追不上的的时候,他们也就安全了。
这邵年时的大长腿甩开来跑的的确是快啊。
但是架不住,身后的两位从小真就是求学认知的方式培养长大的。
除了战国时代的那种小命难保的社会,这书生的武力值高的有些离谱之外。
反之哪个年代的书生,也基本上可以成为文弱的代名词了。
邵年时拽着的这二位,速度开始倒是不满,但是持久性真的有待提高。
再加上邵年时这个地地道道的外乡人对于上海弄堂的不适应。
让他不过才跑了两个巷口就要被人追上的趋势。
“先生你们加把劲儿啊!”
“不行了年时,你们两个年轻,你们快跑,我这岁数了他们就算是追上我,也不好意思难为我这个老人家的吧?”
“那怎么行!孙先生,我绝对不可能抛弃朋友的先生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