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管山东各个经济大城的守备团的兵力给掌握在手中。”
“而另外一个团,则会由亲近初家人的军阀,我曾经推荐到山东督军手下前去任职的前保定陆军学院最后一期也就是第九期的学长去担任那一部分军队的长官之职。”
“至于在这些部队之中的政委一职,我希望由咱们的校长推荐优秀的人才前去任职。”
“学生觉得,中国大一统是必行之事,北伐之战争必将发生。”
“与其举事之后仓促行事,不若我们早作打算,尽早渗透。”
“能拉拢的就拉拢,能策反的就策反,将北方土地上所有能被我们所用的力量尽数的掌握在校长的手中。”
“这样就会为我们革命军在北方战场上节省很多的气力。”
“而山东督军与东北大帅之间的摩擦,就是我们一个极好的机会。”
“希望先生帮我推荐几人,我可以连同回返的家书一起,让人递到我的父亲的面前。”
“我初家愿意将这一部分军队,作为初家为党国贡献,统归于校长的麾下,为一统大计尽应有的义务。”
说完,初邵军就踏踏实实的给他面前这位教员敬了一个礼,严肃了不过三秒之后就嘻嘻哈哈的往对方所在的办公桌前凑了过去,如同一只摇着尾巴的大狗一般的,向最疼他的教官讨要夸奖了。
“嘿嘿嘿,教官,你看我刚才说的那一套是不是足够伟岸了?”
“这说法还过关吧?”
“所以,教官你往校长那边汇报的时候,能不能跟校长说说,让他派过去几个温和又好打交道的人过去啊。”
“你也知道啊,我父亲那个人是老派的乡绅做派的,最讲究孔孟礼仪那一套的。”
“校长若是派过去了一个活土匪的话,把我父亲气到了是小,可若是让其对咱们南方政府的印象坏了,那可是事儿大了。”
“真的,我爹那个脾气,那是特别的有原则的,说白了就是执拗。”
“认准的观念,轻易掰不过来的。”
“你说我这当儿子的已经有违父命一心向党了,若是再让我爹寻出咱们丁点的不是……那不是平白将自己的力量拱手资敌了吗。”
“教员,好先生,你就帮我这个忙吧!”
这一通无赖耍的,让坐在桌子后面的教员还真是没有什么脾气。
谁都知道这位全校最小的一期生是这所学校里大多数教官教员的心头宝,从北到南的艰苦迁徙之中,这个年轻的学员说是这些人的学生,实际上却是他们可以托付背后的最为亲密的战友了。
而这个小子的性格着实活泼有趣,带着点山东人的质朴单纯不说,还有点独属于军人的臭屁的劲头,反正很对一些老军头子的胃口。
一时间这个富家少爷竟然在这个条件其实并不怎么优渥的环境中坚持了下来,并且向着一位优秀的军人去转变。
现如今,通过他的表现,又能看出山东人另外一个独有的性格特征,那就是忠心。
指哪打哪,一心为国。
真是一个好孩子,好军人。
所以,此时初邵军的套近乎不但不让人反感,反倒是让教员十分的受用。
这不就是对自家长辈特有的……适当的亲昵吗?
所以这位兼任的教导主任略显嫌弃的朝着初邵军挥了挥手,就将其赶出了自己的办公室。
“知道了,知道了,就你的事情多!”
“这种事儿是你现在一个小学员能够提要求的吗?”
“等到你能够堂堂正正的站到校长的面前的时候,你在亲自跟他说这一番话吧。”
“现在,你这是求着教官我呢,而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
“那就是这学期的期末,各科的成绩都要达到优秀!”
“若是做不到,我就追加几个穷凶极恶的人去你的老家,看你的老父亲以后怎么扒了你这个猴崽子的皮。”
说完,初邵军就被自家的教官给轰出去了。
这小子的脸皮也是颇厚,自己的手都快被夹成饼子了,还非要跟教员纠缠一番。
待到这办公室的大门啪嗒一下从里边给关上了之后,被关在门外的初邵军,却是缓缓的收回了脸上的嬉皮笑脸,将身子站的笔直挺拔,把头上便于作战所用的军绿色的贝雷帽微微扶正了之后,再以龙行虎步之姿,嗒嗒嗒的从教学楼里边走了出来。
待到初邵军走了许久,拐到了一边通往宿舍楼的小路上的时候,这位自觉地没必要再装成一个精英人的年轻人,一下子就垮了下来。
他甩甩肩膀抖抖腿,下一秒钟就从怀中掏出来了一张镶着金边的存单,双手上擎,对着太阳光映照了过去。
在看了许久之后,这才吧这张存单拿了下来,照着嘴唇边上……mua……就来了一下,开心的就像是个孩子。
这可是钱啊,白花花的大洋啊。
大小父亲就存起来给他的零花钱啊。
现如今他有了这笔钱,应该先去干点什么呢?
原地又转了一个圈的初邵军嗖嗖嗖的就往自己的宿舍方向跑去。
不过片刻,206的大门就被人从外面推了开来,宿舍里最需要大家照顾的小子裹挟着一阵风就冲了进来。
“今天我请客啊,咱们去成珠楼吃茶啊!”
一听这话,一屋子来自于天南地北的学员们,那眼睛都跟着亮了。
没办法,入乡随俗。
在广州这个地界,不应该是偌大的广东省,吃茶,是一个常态。
做的最好吃的点心,喝的最讲究的汤品,味蕾最直观的享受以及鼻子最想要去闻的味道,都能够在茶楼这个地方找到。
广州人吃茶的风潮,狂热的能够改变一个人的饮食文化。
对于从小就是吃馒头面条长大的山东人初邵军来说,早已经适应了浓油赤酱的重口鲁西菜肴的他在刚来到广州的时候,还是好不容易适应的。
因为这里的菜淡,讲究的多是原汁原味的鲜美,甚少用粗粝的大酱,蘸着一切生瓜葱叶的就往嘴里边嚼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