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找出来的自家仆役们才会穿的两件套的短打老棉袄,给穿在了身上。
就说他有可能怕露财,穿的朴素一点是为了安全着想。
可是你在临出破庙的时候,又是在地上打滚蹭泥巴,又是往头上丢稻草的,你到底是要干啥子。
把就在破庙后面睡觉负责看家的小乞丐给吓得啊,抱着那泥塑的土地公愣是没敢出来。
你把人家铺了好久,晒的虱子跳蚤都跑没的稻草垛子都给丢散了你知道不?
因着这事儿给那庙里的乞丐印象太深。
这济城的丐帮总舵的人往下这么一问,盘踞在东阿的大阿大,也就是那七八个人的大哥就把这事儿跟前面兄弟们所述的情况串联起来了。
再根据那记忆犹新的小乞丐的指认,这乐七爷压根就没盛传的他落魄了之后得了东阿作坊主的帮助才发了家的传奇,这是一件早有预谋的,就想要打进东阿阿胶作坊市场的自导自演的戏剧。
看来,这位乐七爷来到山东,并不是像是外界所传的那般,因为乐家分家,争抢生意所致。
而是一场经过精心策划,有预谋的对外扩张。
那么,在这个传遍了山东的传奇当中收留乐镜宇的老作坊主在其中又起到了什么作用呢?
难道说是北平乐家早早就在山东安插的钉子吗?
邵年时觉得不是。
毕竟初家在山东境内的经营,明眼人都瞧的出来并没有什么错漏的。
若是早就起了一些心思的话,依照初家对于东阿这个地方的把控,不应该瞧不出来其中的不和谐的。
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那就是乐镜宇也是偶然得知了在东阿境内,个体为生的的小作坊生意快要维持不下去的现况了。
说乐镜宇是个路见不平为底层人士呐喊的剑客?
邵年时轻笑了一下,连他这位起于底层的人都不相信有这样的人存在,你说这商场上的人谁信。
那剩下的也只有一条了。
乐镜宇从这契机之中看到了杀进山东的契机罢了。
再回想以往,北平,天津,以及再往北的三省,涵盖蒙区之地,那地方的胶有八成可是由乐家的宏济堂给销出去的。
这药铺的生意做大了,都有自己炮制的作坊与工厂。
邵年时翻了翻就摆在他手边的另外一摞资料,就将乐家几处摆在明面上的阿胶作坊的资料给拿了出来。
乐家安置的熬胶所在,乃是另外一处盛产驴子的地方。
保定。
只瞧着这个地名,邵年时就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原来这就是乐家不得不东进山东的原因了。
说到底,还是被现如今的这个乱世给闹得。
就如同偌大的河北平原,因为一场地方与中央的大战,而搅合的风动云飘,风浪骤起。
连保定陆军学院这种有底蕴,有银钱,有人脉的军事院校,眨眼间就是一把火的事儿就跟着覆灭了。
那些只不过安置在保定府周边的产业,工厂,作坊,又怎么可能幸免于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