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想上学那都是好事儿。”
“你若是想学,每日空得的时候,都可以到我这里来,我也不特意教你,只从这手边儿上的字儿认起。”
“你现在年纪有些大了,家里又是那样的状况,抽空学习是你能选择的最好的学习方式了。”
“今儿个认两个,明儿个认三个,经年累月,那些书本上的字儿,你就能全都认得了。”
“怎么样?你愿意跟着我学吗?”
愿意啊,太愿意了。
在听到这番话后,邵满囤的眼中迸发出了灿烂的光芒。
那种难以掩饰的感激与兴奋,也感染了这个仿佛什么都不曾放在心中的老者,引得这位一天也不见个小模样的老头,捏着胡子满意的笑了:“那成!”
“我明白了,今儿个你先将斧头记下来,咱们明日再学习旁的。”
这是要教他了。
邵满囤是真高兴啊,他‘哎!’了一声,就用手指划拉着斧头的笔画,拼命的将这两个字给记到了脑海之中。
在确定自己不会再忘记了之后,就将手上拎着的工具袋子,归回了远处,朝着已经收拾好了小桌子,要返家的李管事鞠了一躬,就沿着石子路往初家的后院处跑去。
他还要去招他用工的管事那,将他今日的工钱给拿到手呢。
再走一遍去往账房的路,邵满囤就少了几分局促,就算从外院绕行,也不过片刻即到。
原以为应只剩他一人的账房走廊上,竟是还有另外一个人在等着他。
“张管事?”
这一天的活不是白干的,邵满囤通过旁敲侧击,已经与来往的初家仆役们打听了不少的消息。
那个古古怪怪的蹲在后门随缘招工的管事姓张,是难得的内外一把抓的实权的管事。
别看他平时表现的挺不靠谱的,但是在这院内,讲到诗人用人,他可是一把好手。
张管事只不过比旁人多了一点爱好以及在自我认知的方面……稍微有一些偏差罢了。
这张管事若不是将自己往文化人那方面靠拢的话,绝对会是一个合格的管事的。
想到这里的邵满囤略有同情,说话的时候,也温柔了几分。
而那位张管事也十分坦然的受了邵满囤的招呼,开口回应到:“过来领工钱的?”
“那你在我这里支就成了。”
“大管事的早在年前就派人知会过账房以及各处的管事,对你给予些特殊的照顾,工钱可以日结。”
“喏!”说到这里的张管事,从腰侧取下来了一个蓝色的小布袋子,顺手就塞到了邵满囤的手中。
“数数吧,你今日的工钱。只在水榭上工一日,你就来我这里领上一天吧。”
这倒是方便,邵满囤自无不可。
他将小布袋子接过来,打开袋口就往当中偷偷的瞧了一眼。
几块黄橙橙的钱币交错在一起,静静的躺在袋子的底部,瞧着这数量应该是不会差的。
既已是拿到了钱,邵满囤也不想再耽搁。
他与面前的张管事道了一声谢,转身就想往后门的所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