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看,你认识楚莉莉吗?”丁原把监控照片推给他辨认。
魏风看了一会,摇了摇头。
“你没什么想问,想说的吗?”丁原不信他没有想法。
“那我就问了。这个面容模糊的女人,就是在论坛看了我的贴子,去杀人的女人?”
他是个记者,问出这样的问题,跟专业离得很远了,是作为他个人想问而已。
“你是否跟论坛其他人有私下交流,明示暗示过他们要亲自动手,为民除害?”
丁原问得直接,魏风答得干脆:“没有。”
“你平时喝红酒吗?自己有收藏吗?”包展知道大壮拿了东西去技术那边,很快能有消息,换了个话题。
“出去外面聚会吃饭偶尔会喝,自己买过红酒去朋友家作客送礼,没有收藏。”魏风好像对这个问题感觉莫名,但还是如实作答。
包展又跟他聊了几句关于红酒的知识,魏风倒还懂一些,但都是场面话,可能是为了工作需要学了些皮毛。之前应明禹跟包展详细说了一些专业术语,他现在比这个记者还专业了那么一点。
“请魏记者提供一下本月十三日和二十三日晚上的行踪以供我们查证。”丁原说回了关键问题。
魏风翻了翻记事本,看着说:“二十三号我有个采访,是我在工商局的一个内部线人,录音我是有的,但我要替他保密,你们不能把这个事给说破了。”
他说着从包里找出了录音笔,看了看上面贴的内容,从几个里面拿了一个给包展。
“十三号我在家写稿,这个没有证人。不过我发贴子还有邮件了,电脑里有记录,你们已经在查了,应该能看到。”
丁原伸手找他要了记事本翻了翻,他每页左边写着工作计划,右边写着最后实际上完成的事,没做的划掉了,做了的打勾,新添的标了三角形表示是新增事项。
这种会做详细的工作记录的人,丁原挺佩服的,他上次看到好像是在刘天明那里,七月份的事了。他想起这个人,是因为早晨包展说是看到他送了陆丫头来局里,两人抽空八卦了那么两句。
其实他们早知道魏风不是嫌疑人,他是左撇子,凶手是右手持刀,他是个男人,凶手是女人。最大嫌疑的楚莉莉已经浮出水面,他们找他问时间证据不过是例行公事以及吓唬他。但这个人是做记者的,知法懂法对他们不陌生,恐怕唬不住他。
他们唯一怀疑的就是他跟楚莉莉之间有关联,为防他通风报信,才扣留他,同时把该问的事都问了遍。
留了他在里面坐等,包展跟丁原出来后,一个人去问了机场车站的消息,一个人去技术部找大壮看手机和电脑的调查结果。
陆浅浅接通视频后,齐女士没有立刻给她展示相片,而是先跟她诉了苦。
“丫头啊,我跟你说啊,你一定要给我作证,我是为了帮你们警察找证据,对不对?就为了这个找相册找照片的事,我下午跟我们家老头子干了一架,他偏说我是找借口,你给他说!”
“阿姨您没事吧?”陆浅浅吓了一跳,齐女士看着好像还好,接下来出现在窗口的人倒把她吓了一跳,“叔叔您没事吧?”
男人脸上有抓破的一道指甲划痕,看起来受伤的是他。
“你是警察?”男人坐在视频那头凑近来看她。
陆浅浅这时候不敢含糊,立刻拿出了证件:“您看,我是汉中市刑警,的确是我们有事找齐阿姨帮忙。”
“真的?”
陆浅浅的乖巧模样很快赢得了男人的信任,他没再掺合,还给齐女士道了个歉,去倒了水过来赔礼。
齐女士非常得意,这才有心思拿了相片给陆浅浅看:“你看这个男人,是不是跟你们上次给我看的那个很像,就是年轻很多。”
“对对对,旁边这个是您前夫程先生?”
“对喽,就是那个死人。”齐女士说了正事,“这个男的我有印象,当时我们在乡下,这个男的是那个死人的上司,来家里坐过两回,有时候坐着车来接程承远,我有印象。”
“您说的是十八年前的事是吗?”
“差不多吧,那时候我们结婚不久,从潞州老家乡下到了隔壁一个县,那个地儿不属于潞州,属于邻市下面的一个县,叫什么……”
陆浅浅快速查看了方清泉的履历:“三元县?”
“对,好像是这个名字。他当时在县里找了个文字活,程承远还行念过高中,那时候在乡下难找到这么有文化的了。他那个上级好像是个外地人,对本地话还不怎么会讲,反正就是瞎混日子。”
陆浅浅没有跟她多说,方清泉是当时三元县的县长,虽然听起来是个小县,但好歹也是个正规编制。
“当时您前夫和这位先生,跟什么女性纠纷有关系?”她还没忘记早晨说那事,为什么她会打给齐女士。
“有啊!”齐女士的回答让陆浅浅的心脏颤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