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你已经心里有数了。今天,没带着陆丫头吗?”
“带了,让她在外面等着。”
“是吗,我怎么没见着?”范桦还想问问看,他之前问到的关于瑾施的问题,陆浅浅帮他问了没。
“警局外面。”
范桦摇着头叹息:“跟防贼似的防着我?”
他让陆浅浅在外面等,一个是不想带她来看尸体,还有一个是不想让她再遇上二队长。应明禹懒得跟他辩,他还有正事要办。
应明禹去楼下办了手续,打眼瞧见大壮在,喊了他帮忙去抓人,下楼后却发现陆浅浅竟然没在警局门口等他。他跟大壮分派了任务,让他去找人帮着把酒店那边那位二公子请回来,另外找人看着另两位。
看大壮去忙了,他去药店看了一眼,隔着店门就瞧见她在里头跟一位穿白大褂的男人说话。看情形两人说了有一会了,陆浅浅仰头望着别人听得认真,带着笑偶尔点个头。
应明禹看不下去,进去挽住了她肩膀:“还没买好呢?”
陆浅浅一惊,转头看到是他,倒也没介意:“这位医生跟我是本家,他恰好就近来拿点治牙疼的药。”
应明禹点点头:“陆医生就近来拿药,等药吃的人不着急吗?”
男人这才想起这茬的样子:“我朋友该等着急了,浅浅,下次再聊?”
陆浅浅接了对方的名片,保持微笑没有应答。
应明禹带了陆浅浅出门才松开手:“陆浅浅,你还真是挺会招桃花,现在是上班时间你记得吗?”
陆浅浅刚才就发现他在生气,他落在她肩膀的手有些微的用力,她的确忘了她的本职工作,他生气是应该的。刚才那个医生跟她讲了许多护喉养胃的办法,尤其是食补,那位陆医生很有研究。她一时听得入迷就忘了应明禹在警局等她的事,居然让他抓了个正着。
“对不起。”
在车上应明禹直接跟她说了柳如芸的事:“我怀疑她是主犯,只有她清楚知道死者有花粉过敏的病史,她能把死者约到酒店。而她没法压住死者,那捂头的那个极大概率是她,等痕检那边搜过就会有发现。”
陆浅浅大概明白了案情:“你的意思是,柳如芸跟酒店的某个男人有关系,合谋杀死了亲夫?可是她肚子里还有……”陆浅浅没有继续往下说。
“她肚子里的孩子可能不是死者的,或许死者发现了她跟奸夫的事,才会招来杀机。”
陆浅浅对他说话的口气有些寒心:“这世上有些女人就是生来下贱,容易招惹是非,我早该想到的。”
她话里有话,应明禹开着车偏头看了她一眼,不自觉有点反省刚才的事,或许是他说得过分了?
“陆浅浅,你别想太多,我没有说你。”
“没关系,你没有错,错的是我。”陆浅浅转头看着车窗外,没有再说话。
虽说她素来迟钝淡淡然,可是今儿有点沉闷。应明禹有些后悔,他刚才话说太重了,两个人之间这两天稍微拉近的关系,一下子仿佛退了千万里。
他们顺利带了柳如芸回去,临走死者的双亲茫然无措,死了独生子,儿媳妇又被带走,二老满脸无助。陆浅浅劝慰了他们两句不用担心,事情还在查,才跟了应明禹回去。
到警局楼外应明禹给大壮打了个挂机,一打就挂,他们之前约定好了。两人带柳如芸上楼去办公室时,大壮恰好从里面带了二公子出来去审讯室,两人在过道里照了个面。
应明禹虽然猜这位二公子最可疑,但还得有点蛛丝马迹才好进行下去,还要等痕检的证据,他怕点错人耽误时间。老大已经结婚但难保在外打野食,老三倒是未婚年纪还小,也有可能因为阅历浅被骗。
从那两人眼神交汇里,应明禹估摸着这事八九不离十了。
陆浅浅不太想再介入这个案子,看大壮也在,就问她能不能在监控室里看着听着,应明禹点了头没多说什么。
物证还没出现,这两人倒各自推了供,互相指认对方为凶手。
柳如芸承认她和二公子的关系,说那日两人私会,不曾想她老公跟踪她发现了他们。她说二公子一时着急按住了她丈夫,随手拿过一旁的捧花捂住他丈夫的口鼻,她还曾提醒二公子她丈夫花粉过敏。她还说她事后想要叫救护车,是被二公子拉走,二公子怕她丈夫醒了又会起纠葛,还说不会有事,她才走的。
二公子的证供正相反,前面差不多,但死者进房间后,他说是柳如芸指示他控制住死者。他本打算打晕死者就算了,没想到柳如芸忽然拿起之前带来玩的布偶头套,套住了死者的头。他问柳如芸做什么,她才告诉他死者有花粉过敏,她在头套里搓了花粉。他也说事后想过求医,是柳如芸说一死百了。
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虽说不是夫妻,这两人也忒没情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