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忙,你能劝他回来工作吗?”
“他…为什么休假?”陆浅浅还没来得及问。
昨天晚饭后他们达成了某种和解,对陆浅浅来说也算不上,因为她今早出门的时候,应明禹送了她到玄关,还亲了她的脸。他说这算是送别吻,让她下次还给他,陆浅浅发现她昨晚的解释根本就是自找苦吃。
范桦耸耸肩:“你可以去刑警队那边问问看,我恰好有个工作电话要打。”
陆浅浅走出去之后,忽然不知道她是为什么来找范桦,好像没得到任何她想要知道的信息,却听到了一些她很难消化的内容。
范桦看她去了刑警队那边,给他的好友去了电话:“应少,我今天早晨出了个意外现场,我怀疑不是事件,有案件的可能性。现在刑警队那边没人,我叫了陆浅浅来帮忙,你有空来看看吗?”
应明禹一听脑袋就大:“你叫陆浅浅去看尸体了?”
范桦嘴角的笑容加深,慢条斯理地说:“怎么敢,我给她说了说,她去队里那边找人了,不知道会不会被拉去查方清泉那个案子?”
“范桦,你最近是不是真的很闲?”应明禹挂了电话就急着出了门。
范桦对着手机屏幕嘀咕了句:“可不是嘛,闲得蛋疼。”
应明禹找到陆浅浅时,她正跟二队的何队长站在一起聊天。
“吉祥物同志,有你在说不定会有新发现,你要不要看看现场照片,找找感觉?”
“那个,我叫陆浅浅。”她已经重复自我介绍多次了,这个队长完全不理会。
“我听说,你能够召唤应队长,是不是真的这么神奇,你什么时候能召唤一个我看看吗?”
何队长很显然快被这个案子逼疯了,上面的人又要催他尽速破案,又没有一个人肯配合调查。
陆浅浅叹了口气,她不想看现场照片,也没有什么召唤术,就在她无奈抬头四顾的时候,看到了应明禹。
“局里其他人没空,范桦说的那起事件你跟我去查就行。”应明禹拉了她就要走。
“应队长!”何队长惊呆了,两步上前拉住人,“应队长,听说你以前查过不少高官的案子,有没有什么经验可以相告?还有,你如果身体没有不适,能来帮忙一起调查吗?”
“我手里有其他案子,现在正要去忙,再会。”
陆浅浅跟他走出很远后,发现他又在往范桦那边去,很是不解:“你为什么不在局里查案?”
“我正要去查,范桦怎么跟你说的,他为什么怀疑不是意外?”危机解除,应明禹停下来问了情况。
陆浅浅茫然看着他:“我以为那是你脱身的说辞,范法医没跟我说有什么意外事件。”
这是法医的例行工作,他们出勘现场后,先要判断这起死亡是案件还是事件。非自然死亡有时候也不一定是人为的,无人为因素的突发性疾病死亡也称作非自然死亡,但这就是事件而非案件。
应明禹明白后还是带了她去找范桦,他相信范桦还不至于拿这种事开玩笑。
范桦手里的确有这样一份未完成的报告,是一起过敏引起的休克性死亡。他怀疑有人为的可能性,但目前还缺乏证据,无法跟死者家属沟通解剖事宜。他至少需要有刑警的支持配合,才能拿到解剖许可,进一步确认他的怀疑。
“这个案子我来跟进,你先带我去看尸体,说说你怀疑的理由。”应明禹看看在一旁认真听了半天没有发言的丫头,“你自己回去画画,不要从刑警队那边走。”
“浅浅再怎么说也是警队的一员,何队长总会想起她来,现在局里所有人都在忙同一件案子,你让她回家休息,合适吗?”
陆浅浅对自己的智商产生了怀疑,为什么凭空冒出来一件疑似案件的意外事件?为什么应明禹忽然出现在警局?为什么她必须参与何队长或者应明禹手里的案子?
“我带着她。”
“一会进了停尸间,你闭着眼跟着我走就行,什么都不要看,假装自己闻不到听不到,明白?”应明禹在路上交代陆浅浅。
“我…可以尝试。”她好歹是画过人体图的人,虽说还没见过死人,但凡事总有第一次。
范桦含笑带路,进门前拿了个袋子给陆浅浅:“等会吐在这里面,尤其注意不能污染了遗体。”
“每个人都会吐吗?”陆浅浅现在就胃酸反上来了。
“不一定,你身边那个人应该就没有吐过,有吗,应少?”
应明禹阴沉着脸回了他一句:“哪天你死了我可能会吐。”
范桦忍不住摇头,看来这次他真的惹恼这个大少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