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明禹脸色不变接过了钥匙,跟着方果子才出门口,看到她伸手开门时手上的手链,他想起了一些事。
“抱歉,我有点东西落下了,麻烦你稍等一会。”
应明禹转回去找了陈大妈:“我记得,王子熙胳膊上戴了个银镯子,是小时候戴的那种吗?”
“问这个做什么?”陈大妈的态度完全变了。
“您相信我,我是为了帮王子熙,才会约方小姐去吃饭。”应明禹被迫解释了一句。
“你是不是怀疑,是这个姓方的杀了姑爷?还真有可能!”陈大妈对方果子印象好像很差,“小姐的银镯子是从小戴着的,大了之后错过了时间,现在直接取是取不下来的。”
“谢谢您,放心吧,王子熙不会有事的。”
陈大妈虽然不懂这跟救子熙有什么关系,还是只能寄希望于这个突然出现的人。
开了车驶离别墅区,应明禹问了身边人:“不知道山南市哪里的餐厅比较好?你以前跟王先生都是去哪里吃呢?”
反正他请客,方果子近些天都是在家吃陈妈做的,她正想改改伙食,于是让他带了她去最好的顶级餐厅。
应明禹对这种地方很熟悉,从容应对的态度让方果子看傻了眼。
她虽然看应明禹长得英俊有些动心,但看他年轻,而且听他说是做小生意的,心当然凉了一半,现在看这情况,才知道他是谦虚。
“应先生说是王小姐的朋友,是男朋友吗?”
“不是,只是有过几面之缘,谈不上深交。方小姐呢?你跟王先生,是真心相爱吗?”
“应先生肯定是听陈妈胡说,我跟王董不是那种关系,他有意想认我做干女儿,所以我才常去王家看望他。”
“原来是这样。”应明禹假装很轻易相信了。
“对呀,唉,谣言流言有时候真的很可怕,好在我不太在意别人怎么说,只要自己行得正就行。”
应明禹对她这个年纪就能睁着眼说瞎话很佩服,这丫头城府之深,超过了他昨晚见到的姚月。
“既然王先生想认你做义女,那你跟王子熙就是姐妹了,王先生承诺过你,要分一半遗产给你吗?”既然她这么厉害,应明禹干脆装傻问了笨问题。
“这…怎么可能?王董虽然很喜欢我,但亲生女儿跟我毕竟不一样。”方果子被炸了一下,稍微惊慌之后还是对答如流。
应明禹小幅度点头应和她:“也是,亲生的跟认的,当然不同。”
方果子听他这么说,脸色有点尴尬。
“应先生下午还有事吗?不如我带你在山南市玩啊,你比较喜欢哪种地方?”
应明禹不认为能从她口里套出半句实话:“还没定。方小姐是哪里人呢,毕业了不回家吗?”
“我…是小地方来的,山南市我很熟了,暂时不打算回家。”
“那方小姐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呢?在这里找工作?还是,再找个干爹?”应明禹暗讽了一句。
方果子不知道他到底是哪个意思,脸上稍微有些挂不住:“这些事,我还在想,不着急。”
“是吗?”等王一山的案子结了,如果王子熙是凶手,那王家的一切都会归国有,她住的地方都没了,还有功夫慢慢考虑?“不知道方小姐是学什么的呢?我当年学商学,觉得很无趣。”
“我?嗯…学舞蹈的。”
应明禹没再多问,他没法从山南市警局调资料,就算她信口胡诌,他也无从怀疑。
饭后应明禹帮她找了代驾,提前付了一天的费用,让她想去哪去哪。
他有些挂心省城那边的事,他还以为丁原今天上午就会来电话汇报情况和请求指示,毕竟现在多了个陆浅浅掺合其中,那丫头又很会惹事。
分开后找了个安静的咖啡厅想案情,应明禹自己打过去问了情况。
“老大……”丁原吞吞吐吐不敢开口。
“到底怎么了,案子陷入困境?”他们真是一点不让他省心。
“这倒没有……”
“那这么说,案子查清了?”
“也……可以这么说。”
“那就是你们又给我把陆浅浅弄丢了?”
丁原噎了一下:“没有,绝对没有。”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不说,我就挂电话。”
“别,老大,我说。”丁原花了三十秒鼓起勇气,“陆丫头从楼梯上摔下去,稍微,真的只是稍微,碰伤了头,还有…腰,还有…脚踝……”
“你们真的很能干。”应明禹决定回去后,好好“奖励”他们。
挂了电话,丁原看看病床上还昏迷未醒的人,叹了口气。本来想等到她醒了,让她打给老大说这个事的,没想到老大心灵感应这么强。
虽然感觉死定了,丁原还是回了警局去处理案子余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