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的人。其实,宋离,等你经历了社会之后,你会发现,我们谁都不可能不改变。蒋尧过来找我给你请假的时候说过你的事情,我也记得她跟我说的一句话,不是所有的以前都美好,也不是所有的改变都让人厌恶。她跟我说,至少这件事过后,你会成熟。”肖培笑笑,喝了一口半杯啤酒,“你看,我二十三岁去的美国,二十六岁上班,二十八岁结的婚,平时上班穿的都是Armani高级定制西装,三十一岁离了婚,三十二岁我一个人穿着廉价西装带着不不,被美国总公司打回了长安,现在我三十六岁,可我依然努力,我不是沉迷于金钱与权势的人,我只是,只是我们总得选择一种生活方式,来继续。宋离,生活里打败我们的有很多,爱情,金钱,权利,甚至还有路边的香蕉皮,可是擦干了眼泪,我们总还是要站起来,不为别的,就算为了橱窗里的Burberry,为了舞台上的摇滚乐,为了一个月才舍得吃一次的大闸蟹,为了你初中日记里的‘美好未来’,也为了,家里那个,你一想起来就会鼻酸的老妈。”
“谢谢,你。”宋离低着头,三个字说的很小声。
“不用谢。”肖培还是笑笑,三分之一的啤酒一饮而尽,“啊,不不今晚一个人在家,我要早点回去了。明天见,宋离。”
肖培递给面馆老板一张一百,然后起身拿起西装和皮包,接过老板递过来的零钱,伸手打了一辆出租车,在长安的夜里渐行渐远。
宋离站在马路边,看着肖培洒脱的走远,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
2014年的夏天就这样忽而悲伤的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