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显然也想到了地下肉团是“第四个人”的可能。
但现在有没有第四个人还无法确定，一切都是顾眠的猜测。
顾眠消化了几秒许星程的话，暂且把一些问题抛到一边提出解决问题的实质方法：“杀戮跟我说你们这些人来自旧人间，那么就算你们几个到乐园世界的人因为世界回档忘记了第四个人的存在，旧人间把你们派出来的人总不能忘吧。”
乐园世界的回档影响不了其他世界。
如果真有第四个人，听许星程的描述地下洞窟里的肉团和雕像大概率是第四个人留下的。
顾眠也很想知道这人究竟是谁，特地给他安装这么一个许愿系统。
说起旧人间，顾眠下意识想起柳如烟来。
柳如烟就是来自旧人间，但她并非世界高层人物应该不清楚许星程三人的事情。
“旧人间世界我也去过，里面的正常人跟乐园世界中的正常人一样难得。”底层的人都被高层和法典操控活脱脱一摄像头、机器人，稍微有些反抗意识的都会像柳如烟一样被抓住正法。
想到这顾眠看着许星程：“你们三个看着还算正常，是旧人间世界的高层吗。”
许星程眉毛动了一下：“不知道。”
顾眠：“……”
“什么？”他感觉自己没听清许星程刚才的话。
“我们知晓自己来自旧人间，也知晓旧人间的情况，这些事必须要让我们知道以防我们带领乐园世界踏上旧人间的老路，但其他的我们一概不知。就连名字也不知道，说实话我们的名字还是来到乐园世界之后自己取的。”
“连自己的过去也不清楚吗？”顾眠皱起眉头来，他记得柳如烟说过旧人间科技并不发达，无法像二次世界一样做出人造人来，不过不知道能不能清除人的记忆。
许星程摇头：“最开始的记忆就在乐园世界，只知道自己带着任务。”
原本还想通过许星程探究一下旧人间世界的高层人物，谁想到他身上的事情这么离奇，竟然完全没有在旧人间的记忆。
如果下个副本能去旧人间看看就好了。
旧人间的关键人物好像是叫“分歧”，顾眠还没有见过对方，列车长曾说那个分歧者以前常去坐车，看起来也是喜欢在各个世界中游荡的。不过也很神秘，基本没什么话。
“你如果想去旧人间的话，在进副本前使劲许愿就好了。”许星程似乎看出了顾眠的想法，“你身上的许愿功能强大到能带我离开低维世界，许愿进入旧人间不算难，只要让你的朋友们在进入副本后对你大喊一声‘啊！医生咱们进入旧人间了！’你说不定就下意识把自己传送进那个世界去了。”
说“啊！医生咱们进入旧人间了！”的时候，许星程还刻意模仿了胖子的语气。
占卜师心中的想法原本跟许星程一样，想下次跟顾眠一起进副本的时候趁顾眠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许愿，但现在她的想法被许星程说了出来。
“说出来就不灵了，这样他不就有防备了吗。”占卜师觉得这个天衣无缝的计划行不通了。
顾眠冲许星程呵呵两声：“谢谢你，现在确实有防备了。”
他又想到许愿的事情：“不过许愿功能没转移到我身上之前你也能对着那雕像许愿吧，你要想让我去地下洞窟干脆对着那雕像许愿祈祷我从天而降不就得了。”
没想到许星程认真点头：“确实有这样许过愿，停止回档这种愿望我也许过，不过这许愿功能一放到你或者是有关地球的事上就不灵了。实不相瞒，我还许过愿让雕像送我离开低维世界呢，也没能实现。”
说着他上下打量着顾眠：“没想到跟雕像许愿不行，到你身上的时候又行了。感觉这功能放在雕像身上的时候不如放在你身上来的好用，你和这功能简直天生一对啊。”
许星程又接着开口：“而且那许愿功能在雕像身上的时候是很热情的，只要靠近的人都能对着它许愿，雕像没法控制住这功能。但这功能到你身上就害羞起来了，变内向了，只实现你一个人的愿望了。”
他想了想想到一个比喻：“这就跟一个到处咬人的狗突然找到了合适自己的好主人一样，嘿，看不出来你还是个训狗大师。”
许星程说话间，小黑和狗狗偶一边打架一边冲进了门口。
他看着两只奇形怪状的狗愣了一下：“真有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