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在下面那条线的y点上停了下来,“但邪神却不认同,它认为时间仍该继续前进,于是它尝试打破这个规律强行进行时间前进,但此时世界已经读档,回到了时间线最左侧。世界重新开始了时间段‘1’,注意这个时间段邪神雕像还没有出现,世界上应该没有这个东西,于是洞窟里的雕像就变成了薛定谔的雕像,是既死又活的雕像;
“在世界的认知中,它不该这时候存在,但在自己的认知中,它理应早就存在,于是就变成了你们看见的那样。”
变成了既死又活的邪神雕像,变成了废墟。
但好歹也算成功,世界回档是抹除一切存档点后存在的事物,但雕像的废墟却留了下来,它没有被世界消除,它成功了。
“它按照自己的线走了下来,它没有被回档,”顾眠顺着y点继续向右走,“直到外面的世界线走到0点,0点正是邪神雕像出现的时间点,于是洞窟又会出现一个新的邪神雕像,然后在直线上继续进行‘1’‘2’‘3’时间点的重复,值得一提的是每当外面的世界轮回到‘1’的时候,雕像就会变成薛定谔的、虚无的雕像,它会变成废墟,直到下一个0点到来。”
顾眠在下面长线的y点后上不断重复写着‘1’‘2’‘3’。
“我明白了,”路易看着窗户上的两条线,“我们的时间是线段,是轮回。雕像的时间却是一个无限长的直线,它虽然会受到我们的影响,会不断死亡重生,但它的时间线却是一直向前的。”
“没错,”顾眠点头,“雕像有自己独立的时间线,不会因为回档消失不会因为回档转移地点,而你们在发现洞窟的第一时间就捡完了破烂……咳咳,带出了里面雕像的残渣,那之后洞窟中只剩一座完整的雕像。雕像的时间线是独立的,不会因为回档消失,更不会因为回档增多,如果世界在你们发现雕像并清理洞窟后又将时间回档到发现雕像之前,那么你们再次发现洞窟中雕像的时候,不会有一地残渣,只会见到一座完整的雕像,或者一座雕像和一座雕像的残渣。”
“同理,雕像的残骸也不受回档影响。试想一下,在你们把破碎的雕像从洞窟中拿出后,世界突然回档到你们发现邪神雕像之前,你们忘记了关于雕像的记忆,但被你们拿出的雕像却不会受到影响,回档前在哪回档后它仍然在哪,那时候你们会惊愕的发现这不认识的雕像的残渣出现在家里,出现在实验室里,出现在博物馆里。
“你们会想这玩意为什么在这?它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如果有人聪明一点,或许能从中推测出世界又进行了一次回档。
“那么在雕像被发现后,你们世界有出现过上述情况吗?”顾眠发问。
路易直愣愣的看着在灰尘中蔓延的两条世界线,良久后才找回声音:“没有。”
也就是说在雕像被发现后,世界再也没有回档到雕像被发现前的时间点。
“还有一点,”顾眠继续道,“只要雕像不停移动,世界的小幅度回档也必然会被发现,雕像的位置不受回档影响,假如第一天我把它放到房间A,第二天我把它放到房间B,世界在第二天时突然回档到了第一天,第一天的你就会发现雕像竟然出现在房间B,但那天你明明把它放到了房间A,聪明一点的话也能猜出发生了什么吧?”
路易把视线放到了顾眠脸上,似乎在酝酿“此子竟恐怖如斯”之类的话。
他盯着顾眠看了很久,终于出声:“你真是个……”
天才?
“鬼……”
顾眠:“……”
夸人不用这么形容吧?还不如恐怖如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