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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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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就是提醒自己明天就是自己母亲的忌日罢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往年她不爱记着这些个伤心的日子,不想时时惦记着妈妈已经去世多年,才让颜耀养成了每年都要提醒她的习惯。

    可偏偏是现在……

    许诺低下头挂掉了电话,完全不理会颜耀,眼神看着前方,渐渐出神。

    可偏偏是现在,她被人从许家赶出来的时候,无家可归的时候,她最是狼狈的时候……

    这些要是被妈妈知道,她该有多伤心呀。许诺捂着嘴不想让自己哭出来,可眼泪还是会落下,一滴滴流淌在她的脸上。

    祸不单行,容霆总能在她哭鼻子的时候出现,像是某种预兆。许诺眨眨眼睛,强行逼着自己把眼泪憋回去。

    可看着容霆这边,才离开自己一小会的许诺已经哭得悲痛欲绝。即使她用手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可容霆总感觉他能听见许诺的哭声。

    越想越心烦,容霆就一把将她的捂脸的手扯下来,眼睛直视着许诺说:“我就不在你面前一会,你怎么就能一个人哭成这副模样了?”他什么都不懂,也不敢乱说话免得引来许诺的泪水。

    “是我刚刚做得太过分了,要是你不喜欢我可以像你道歉。”他蹲下身来与许诺保持着视线平行,眼睛直视着她满含泪水的眼睛,心里烦躁地厉害。

    见许诺依旧不说话,没了主意的容霆果真来和许诺道歉了,他头一次向许诺低头说:“对不起,许诺。如果我做了什么让你不舒心的事情,请你原谅。”

    “别哭了。”在容霆道歉后许久,他都见不到许诺有什么反应。他无数次理解女人说水做的这句话,敢情许诺能哭上一天一夜呀!

    他的脾气随着许诺不断涌出的眼泪越发压抑,终于在最后一刻他再也受不了了,也不打算哄孩子一样哄许诺了。直接就一把抓住她的手,趁着她不注意抓起她手往自己脸上呼巴掌。

    容霆控制住力气,清脆的声音响在耳边,忽然让他感到舒畅。确实如果要在忍受女人哭和被她打中选一个的话,那容霆宁愿干脆些。“好了,打你也打我了,能解气了吧。要不能就再来一次。”他的眼睛里仿佛带着星星,很是诚恳地说着。

    仿佛一个要求虐待的受虐狂。许诺彻底受不了容霆这些忽如起来是改变,快速抽回自己手,冷漠地瞪他一眼说:“变态!”

    许诺说完后就推开蹲在面前的容霆,往屋子里走,仿佛刚刚容霆做的一切是在耍马戏。

    她确实是哭了,可原因并不是因为容霆。而是因为明天,就是她最爱妈妈的忌日,来自她最亲的人的,忌日。

    没次想到这些,许诺总是要独自一人安静地待上一天,独自消化着这件可以毁灭她的所有的事情。

    于是许诺从叽叽喳喳的容霆身边逃开,赶回房间里连忙锁上门,不愿被打扰。“妈妈,我好想你呀。”许诺把脑袋靠在门上,一点点往下滑,直到坐到地上为止。

    她陷入了回忆,想起了那年的夏天,同样也有鲜红的血液和一张张虚伪的脸。

    ……

    其实按现在是话来说,许母并不是一个安分守己,慈爱贤惠的女人,甚至还会是别人眼睛里的坏女人,出轨的女人。

    许母天生一张祸水脸,一颦一笑间尽是对男人的魅惑,不仅仅是年轻时惹人垂怜,就是嫁给了许父,围绕在她身边的狂蜂浪蝶还是没有散开。

    “你的母亲,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子。”许父在那件事情发生前,只要一提起许母他总是会一脸陶醉地和许诺夸赞她,甚至是把她当做天上下凡来的仙子。

    可是,虽然许母长得漂亮,甚至是嫁给许父后衣食无忧,那颗追逐自由的心却一刻都没停留过下来。

    自由,对许母来说就是灯红酒绿的酒吧夜店,是半夜狂欢和夜不归宿。她总是如此,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夜晚出门。

    “妈妈要去和梁阿姨打麻将,你和爸爸乖乖在家。”许母经常用这句话推脱开许诺对她的纠缠,笑着出门去。

    可她知道,许母并不认识那个她自己口中说官太太梁阿姨。久而久之住在附近的人就开始对许母议论纷纷起来,说她在外面有了别的男人,或者是被包养了。

    偏偏是那个时候许父没赚到什么钱,一穷二白的不敢说话,任由着别人议论纷纷无论如何解释都没有什么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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