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这么早就要出院回家了呢？
“你不要担心钱的问题，我说过我会想办法。”司泽南言语之间的阴沉气息弥散在空气中，压迫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他根本不需要她为了省钱而委屈自己！
“不是……泽南，你不要想太多。”田果果被他情绪的突然转变吓了一跳，立刻放低了姿态，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生怕再次伤害到他的自尊心，“我只是觉得我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天天呆在医院里也没什么意思，无聊得很，药水味也刺鼻难闻，不如在家里。”
司泽南沉默着，面无表情，看不出在想什么。
“我是真的在医院住得很烦啦，泽南，你就带我回去嘛，好不好啊？”微微上翘的尾音听得人心都软了，司泽南先前身上的那股戾气总算是慢慢消失，重新恢复了平静。
虽然田果果嘴上是说自己不愿意住，可司泽南又怎么会轻易相信那副说辞。其中的原因，他自己再清楚不过了。
“好。”半晌，司泽南终于点了点头。
田果果出院之后，司泽南也不用再天天旷工往医院里跑，公司的运作总算又回到了正常的轨道。这让田果果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如果再这样因为自己的原因而耽误司泽南事业，她就太过意不去了……
“嘟——嘟——”电话里的声音让司泽南的神经逐渐绷了起来。
这些天里，司泽南都抽空跟曾经有过合作的那些所谓的朋友联系过了，希望他们能抽出一点空闲的资金来帮助公司度过这个经济难关。
可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伸出援手。
“喂？司总，哎，好久没联系过了，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听筒中，那人笑的爽朗，像是古时候行侠仗义的江湖侠士一般风流，可司泽南却并没有因此而松一口气——在几年前合作的时候司泽南就把这李总的脾气摸得一清二楚了，看上去豪爽正直，实际上比谁都精明吝啬。
不知道他将会把这个给司氏借钱的事看成是一次买人情的好机会，还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李总，别来无恙。”司泽南的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中响起，显得有力而沉稳。
客套寒暄后，司泽南最终还是开了口——他是那样骄傲的一个人，如果司泽南肩上没有担负起照顾田果果和整个公司的责任，哪怕是他每天只喝水也不会向别人借钱。
可是，受苦的人不止他一个，这就另当别论了。
“钱啊……”李总的声音听上去一下子犯了难，犹豫了许久，他才抱歉地笑了两声，“那个……司总，您的公司最近周转得不如人意，我也听说过了。只是，只是我这边也实在是紧凑的很，挤不出什么多余的钱来支援您，不然我早就主动给您送过去了。”
果然是一样的结果。
司泽南已经麻木，几乎感受不到愤怒了。
商场上所谓的朋友也不过如此。
谁正得意，谁的朋友就最多，可真到了需要支持的时候……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