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要哭出来的表情,夏初心有些于心不忍,便哄道:“没有没有,我不嫁苏怀宣你放心放心啊。”
赫连墨听到这话才破涕为笑,道:“我就说嘛,苏怀宣光长各子不长脑子心心你怎么会看上他呢?”
“阿嚏,啊啊阿嚏。”
二人身后传来一阵喷嚏声,转过身去,迎面走来苏怀宣和苏怀瑾,苏怀宣捂着鼻子不住打着喷嚏,边打还边说道:“这是谁在背后骂我啊。阿嚏。”
见苏家兄弟过来,赫连墨凑到夏初心身边,悄声说道:“你说的啊,不嫁苏怀宣。”
夏初心摆摆手,不耐烦道:“不嫁不嫁不嫁。可是咱们现在谈婚论嫁是不是为时尚早了点儿啊?”
这一句倒是正好入了苏家兄弟的耳朵里,苏怀宣忙问道:“你们都已经谈婚论嫁了?那本皇子彻底没戏了呗?”
赫连墨像是满贯赢家一般趾高气昂道:“本来也没你什么事儿,不知道从哪儿冒出一个你来,瞎起哄。”
苏怀宣哪是个认怂的主,一听这话便炸了毛,道:“谁瞎起哄,要说婚姻大事那必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再加一个门当户对,我跟夏初心啊,那就叫门当户对,大楚皇宫对大楚公主府,七皇子对二小姐,你看看,多登对。我看啊,一会儿趁着人多我直接恳请父皇赐婚,择日就将夏初心娶回来好了。”
“苏怀宣,你这是跟我卯上了啊?我可是未来的北关王,日后连陛下都要给我几分薄面的,岂能忍你一个小小的皇子挑衅?”赫连墨心里着急一时竟有些口不择言。
夏初心眼见苏家兄弟变了脸色,忙说道:“你们北关是大,满地的牛羊你只管去给牛马做王,我们大楚这小小的皇子可是日理万机顾不得同你挑衅的。”
苏怀宣文言哈哈大笑,道:“是啊是啊,你就只管回去当个牛马大王,你们北关东西连绵的草原可够你当个几十年的王了。我这小小皇子可是与你攀比不得。哈哈。”
赫连墨话即出口便知晓自己有些鲁莽,心知夏初心为自己解围便不再做纠缠,目光转向苏怀瑾,道:“三殿下,明日你就要启程送怀玉公主去乌苏了,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苏怀瑾面色一紧,目光游离间正好与夏初心碰到一起,脱口而出的话又收了回去,道:“娴贵妃暴毙,父皇要我为贵妃服素,便改让清河王叔做明日的送亲使了。”
“啊?娴贵妃暴毙?怎么会暴毙呢?可有缘由?上次的宫宴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没了?三殿下节哀啊。”赫连墨回想起娴贵妃生前的恬淡模样,不禁感慨道。
“听说是掉进湖里淹死了,哎,夏家二小姐,听说你就在现场啊?”苏怀宣说道。
夏初心本不想再这个时候再想起这件事,可是这几个人提起又无法避过,便回道:“嗯。”
苏怀宣和赫连墨还梗着脖子等着她陈述这件事,可夏初心到好一个“嗯”字便将二人打发了。苏怀宣自是不满,道:“嗯什么?你在现场,倒是说说这娴贵妃怎么就落水了呢?”
夏初心无奈,只得敷衍道:“许是失足吧。我也没看清。”
“失足?怎么会失足呢?”苏怀宣满脸怀疑。
“二小姐这是替我遮掩着吗?对着这二位兄弟,我不会有所隐瞒的。”苏怀瑾忽然说道。
夏初心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没有接话。
倒是那二人被苏怀瑾的话吸引了去,齐声问道:“什么遮掩着?”
“二小姐是怕我被二位诟病才替我遮掩。娴贵妃是投湖身亡,不是失足落水溺毙的。”苏怀瑾说的不疾不徐。
二人惊大了眼睛,又齐声问道:“投湖?为何要投湖?”
“太子哥哥说是娴贵妃因我这个亲儿子与她不亲厚而优思过度一时想不开才投湖自尽的,还向替我向父皇请了不孝之罪,为贵妃服素三年。我自然是感念太子哥哥的恩情,可是对这事我却是有些疑惑,虽然我与贵妃走动不多,可是贵妃却时常记挂着我,就在前几日还差人送了些点心到我宫里,这么就突然投湖了?”苏怀瑾说罢看向夏初心。
夏初心抬起头,看向苏怀瑾那张不诚恳的脸,忽然就想跳起来撕下他的假面具,自己怎么会不明白他的用心,楚皇明明说了暂时秘而不宣可是他一转身却将此事告知了赫连墨与苏怀宣,无非就是想更加凝结他们的力量,将目标明确地转向太子。苏怀瑾,你的野心已经呼之欲出,你的嘴脸也已经要开始变形,你真的就打算这样下去了吗?
“哼,投湖自尽?我看八成是太子搞的鬼。”苏怀宣愤愤道。
苏怀瑾忙说:“七弟,不可胡言。太子哥哥的为人难道我们还不清楚吗?”
“正是因为清楚他的为人才笃定就是他做的。定是他畏惧此去乌苏面见乌苏王生出什么意外,干脆制造事端将三哥你困在宫里,可是他这手段也太毒辣些,那娴贵妃娘娘虽然平日接触的少些,可是看着总是个和善的人,又是三哥你的生母。”苏怀宣不住地替苏怀瑾抱着不平。
“照你这么说,看来太子已经全面防范了。咱们是不是也应该适当还击了?”赫连墨忽然说道。
苏怀瑾道:“不可鲁莽。此事尚未查清,万一错怪了无辜,岂不是我们兄弟别有用心?待明日乌苏王子启程后我们再向父皇陈清疑点,看父皇如何了解此事吧。”
正当这时,殿上主管宫人宣道:“夜宴开始,百官落座。”
殿上众人纷纷落座,男宾左座,女宾右座。中间空开的场地里,袅袅婷婷来了几名黄衫舞姬,丝竹声起,水袖轻衫跃动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