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个脑CT吧。”
夏壹心只觉得头晕脑胀,或许真的是有什么后遗症了吧,睡一觉睡一觉也许会好些。
晚间,乐陶陶拎着饭盒从外面进来,看见夏壹心捧着电脑发呆便说道:“你这够拼命的呀,刚好了就写这么多,刚才打饭的路上看了,写的真不赖啊,看来你这小脑瓜没摔傻。我给你买了点儿汤面,昨天我跟陈墨在那儿吃了一回可好吃了。”
说着把饭盒打开,喷香的味道扑鼻而来;
“说起这陈墨啊,还真不赖,就你掉下水井那几天几乎天天上你家找你,后来突然给我打电话说你掉下水井了,我这才知道。敢情您电话头一个存的是陈墨啊,啧啧啧,见色忘友的东西,居然这么快就要顶替我的位置了。不过看在他对你死心塌地的份儿上就算了吧。”
夏壹心此时却顾不得这些,呆呆地盯着面脑屏幕。
乐陶陶发觉她的不对劲,上前推了推,毫无反应。活动活动手劲儿,朝着夏壹心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夏壹心还是一脸痴傻倒总算转头看了看自己。
“干什么?”
乐陶陶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道:“问我干什么?大爷,您干吗呢?我一大活人进来跟你说半天话您倒好,压根儿没听。你说你发什么呆呢?”
夏壹心深吸一口气,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才不会被乐陶陶当成神经病。思虑再三,决定还是跟她说说吧,要不就凭自己现在这个懵逼的脑瓜子不可能想明白了。
“你坐下。”
乐陶陶见她难得一见的严肃便放下饭盒坐在一旁。
夏壹心朝门口张望了张望又向窗外张望了张望,乐陶陶翻了个大白眼道:“大爷,这是十二楼,没人敢爬窗外边听墙根儿。你这整的这么神秘兮兮的,不会跟我说你其实不是夏壹心而是哪个冤死的人借尸还魂吧?别逗了。”
“你特么还听不听?”夏壹心没了好心绪,吼道。
见这大爷生了气,乐陶陶忙堆着笑脸说道:“听听听,您说您说。口渴不渴?我给您倒杯水啊?”
夏壹心扯过枕头朝乐陶陶砸了过去,“你大爷,嘴怎么这么碎。”
“嘻嘻嘻,您说您说。”
“我觉着我好像遇到了灵异事件。”
“鬼上身啊?”乐陶陶忙道。
夏壹心狠瞪了她一眼,乐陶陶知趣的禁了声。
“这小说后面的章节跟我梦到的一模一样,但是这些章节,根本不是我写的,是他们自动写出来的。”
“啥?谁们自动写出来的?”乐陶陶没太听懂她这话的意思,扯着嗓子问道。
“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谁,总之这不是我写的,你想啊,你中午才拿来的电脑,我就是再思如泉涌也不可能一下午写这么多章,况且我现在胳膊还骨折着呢。”
乐陶陶不可思议的盯着夏壹心半晌才说道:“难不成是有哪个狂热的粉丝等不上你更新,替你写的?”
“可是这发表在我的IP账号下,怎么解释?”
乐陶陶一手托着下巴道:“也对啊,”可转念一想那也不至于是灵异事件,接着分析道:“那也可能你那个粉丝是个电脑黑客,骇入了你的账号,替你更文啊。”
夏壹心摇摇头,道:“我又不是什么大神,就写那么一小破文,值不值当有这么狂热的粉丝啊?还替我更,有那功夫人家自己写一本儿好不好?”
“也是,但是相较于你说的灵异事件我更相信是黑客达人的狂热粉丝。你总不能让我一个纯洁的唯物主义少女相信这世界上有鬼吧?”乐陶陶说的有理有据。
“谁说是鬼了?”夏壹心此时有一种对牛弹琴的感觉。
“不是鬼?那是什么?文曲星下凡?”
太累了太累了,夏壹心现在需要努力平静自己,而不是鸡同鸭讲做这些没用功。朝乐陶陶挥挥手,道:“算了吃面吃面。”
乐陶陶只当她受伤后遗症,将饭盒放到夏壹心面前,说:“赶紧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十二床家属,听到请到医办室。”
床头的对讲响起,乐陶陶将筷子递给夏壹心安顿她好好吃面便朝门外走去,门口正好遇陈墨捧着一捧报纸包裹着的东西。
“你先进去,我去趟医办室。”乐陶陶说道。
陈墨点点头,径直走到夏壹心的床头边,将怀中物件放下,转头对夏壹心说:“下午上班时候看了你的小说,不错。里面的赫连墨是我的原型吗?”
夏壹心脖子上还上着矫正脖套不好扭头,梗着脖子回道:“是啊,我把你写成大帅哥了高不高兴呀。”
“呵呵。”陈墨笑笑,将报纸打开,是几支风干的造型梨花枝和一个陶罐,不几下将花插起,整体看上去古朴雅致颇有些味道。将那花瓶捧到夏壹心眼前,道:“看你满篇文章里都是梨树梨花,特意买来讨你高兴的。怎么样?喜不喜欢?”
抬起眼,是陈墨灿烂的一张笑脸,手捧梨花,想起赫连墨将那支梨木钗子送予自己时的情景,二人重合,不禁有些恍惚,你们到底谁是真的谁是我的幻想呢?
“陈墨,你相信有另外一个世界,有另外一个我们吗?”
“另外一个世界?科幻片还是恐怖片?”
“就当是科幻片,如果有另一个世界,另一个我们,不管是二次元还是三次元或者是宇宙之外,你觉得那会是我们本身还是根本毫无关联?会不会有这种情况,我们在这个世界里的一些决定可以直接影响到另外一个世界的我?”
陈墨坐定在床边,仔细想了想,道:“你说这个情况也不是没有可能。埃弗雷特的多世界论大概讲的就是这个,不过那是个未知的世界,也没有人真正去论证。如果像你说的我们在这个世界的一些决定会影响到另外一个世界的我们,那,无论是哪个世界,其实本体的我只有一个。”
呼。夏壹心反复回味这番话,或许真的像陈墨所说,无论有多少世界,只要那个是我,就说明只有一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