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皆是见惯刑狱的人,匆匆瞟了一眼,都低下头去故作不见。索欢做不到,做不到视若无睹,事实上他眼睛都没眨一下地瞪着,下唇已经咬出血来,若不是被人扭着,早已冲上去与凤栖梧拼命了。
凤栖梧对这反应却不甚满意,嘴角越发带上戏谑,将女子的衣物一件件解下,最后只剩着一条素色绒裤,上身是一览无余了。他的双手按在女子肩上,如同在展示着一件物品。
无忧从头至尾神色不变,坦然得好似不是自己的身体,见索欢开始失控,只是摇摇头,目光柔和而镇定,带着安抚的力量。
“公子,你别难过,想是我命中合该有这一劫。”又加重声音一字一句道:“你可是索欢公子!”
索欢公子,决不会这样脆弱。
这句非常有效,索欢一下子停下挣扎。
凤栖梧可不管他们打的什么哑谜,只觉得这事可越来越有意思了,难不成果如南风阁里所说,这二人名为主仆,实为夫妻么?不管是否是真,这二人情意深重乃是事实,若真能逼得此人说出丹砂契下落,他也不枉做小人了。
于是凤栖梧挑眉:“千帆,放开他。”与此同时,手从无忧肩头滑落,堪堪停在双胸上。
索欢被放开,却闭上眼莫名地笑了笑,睁眼直直看着凤栖梧,把手放在腰上重重一拉,柔软腰带瞬间散开,衣裙蓦然撒下,赤红的艳色,如同花瓣委地。
“凤大人,不知……我比无忧姑娘如何?”他扯开贴身小衣走向凤栖梧,脚踩语调,一步一步皆是引诱。
此语一出,石破天惊,冷面如吴舸都显出异样神色。旁人不知他还不知道么,凤大人从未沾染过龙阳,似乎深恶此道,就连白墨渊那样的人物为他葬送了一切,都不曾换得他一个垂盼。
索欢拖拽着自己的衣裳行到女子面前,将她严严裹住。
女子终于失了镇定,一双眼动荡如水,失声唤道:“公子!”
“嘘——”索欢抱住她,“女儿家留着清白总是好的。”见无忧紧紧望着自己只是摇头,便道:“你曾发过誓,此生唯我不从,可是骗我的?”无忧咬住唇不说话。
索欢拨开无忧,抬眼见凤栖梧眼底流过淡淡的厌色,挑衅道:“不会玩男人?——无妨!睡过的都知道,我除了不能生个娃娃玩儿,其他与女人都是一样的!”
凤栖梧愣了愣,突地冷声一笑:“谁说要我了?”昂首扫一圈在场众人,含了两分戾气大喝:“赶紧的!”
他是打定了注意要灭此人的嚣张气焰,狠道:“再去外面多叫几个来,就说本座批准的,务必要拿出看家本事伺候索欢公子!”说罢冷冷一哼,拂袖而去。吴舸身为刑狱之首,自然不会碰肮脏娼妓,目不斜视地随他出去了。
本朝律例,凡在朝为官及各级公门办事者,不得出入妓寮娼馆,违者轻则罚奉,重则革职。狱卒们都你瞧我我瞧你,一个个都不敢动作。如今吴大人都走了,万一是宰相大人另有深意,就算没有,他朝稍有差池,上面一生气,这便是极好的理由可以发落了他们。
索欢领着无忧站到角落,将她按坐在地上。“乖,别动。”把一条长腰带叠了蒙上她的眼,凑近她的耳,双眸冰冷,语气甚是温柔道:“待我去了结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