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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听着窗外的雨声,感受着从窗子里不经意间透进来的丝丝寒意,才想来如今已经是深秋了啊。
深秋……我居然快来到飘渺峰九个年头了。
九年间,自己只局限于小小的水绾居,若非祭祀,我也无从得知外界是什么样子;九年间,从一个呱呱坠地的婴孩长到一个活泼一点的小丫头,都是孤孤单单的一人,直到前些日子才发现有一个亲哥哥;九年间,经历了九个春秋冬夏,日子一复一日的在指尖流淌却记不清丝毫印象,只觉得今年的深秋貌似特别漫长。
师父总是拿我与你作对比,以此想要激励我上进。可他从不知道的是,你与我之间的云泥之别从来都是任凭我怎么努力也无法望其项背的彼端。
暴雨,怎得那孽怪又弄起雨不偏不倚的泼洒下来。雨如刀,雨如剑,打在身上是生硬硬的疼。
雨,不住的下了一天一夜。也许是我得益于抽打板子的缘故,也许是老头儿受钉刑的原因,这段时间老头儿对我倒是宽松了许多,一向贪懒的性子也收敛了许多。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书上偶然看到这句,觉得字词写的玄妙了些,便摘抄下来。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我像凡间的学生一样,摇头诵读。读一遍还不觉得,读这第二遍,便有些韵味了。
不知素未谋面的你,是什么样子呢?
咚咚——
“君儿,不要赖床。倾儿就要回来了,看到你这副样子可如何是好?”
“知道了,师父。”我向窗外看去,天才蒙蒙亮。
今日是十月初十,我们兄妹俩的生辰,也是哥哥他要归来的日子。
梳妆镜前,我细心打扮了一番:穿上掌事姐姐送给我的青色云纱裙,将头发梳成了垂挂发髻,两边系上双丝带。可惜我还太小,一时又没有合适的耳坠。水绾居的九成开支都是为这个吝啬的老头儿添衣添物。可怜我一个小女孩,一幅耳坠都买不起。
念倾,我无数次在脑海中幻想过你的样子:也许是高大威猛;也许是气场凌人;也许是端起天才这个趾高气扬的臭架子;也许是因为会和所有人一样,把我这个妹妹当做耻辱。
“君儿,还没好么,再不快来,早饭都要被师父吃光了。”
“来了。”不知为何,我今日压根就不想看到这个素未谋面的兄长,甚至对他有一种十分抵触的感觉。
“君儿,吃早饭。吃完了,我们还要去中途接倾儿一程。”
“是,师父。”
南荣一改往日慵懒的样子:身着一袭绾色的鎏金银丝布袍,头戴玉冠纱帽高束,足蹬长布高靴,腰佩金色宽带。
这,和平日里就是判若两人。
“看师父做什么,还不赶紧吃。”
头脑一阵晕眩,师父是不接徒弟不打扮,不是盛会不盛装,平日懒散塞过帝王真悠闲。
“君儿,坐稳了。”南荣这个师父还算当的勉强称职,知我不能御剑特地弄了一艘仙船过来。只是他划船的技术不太好,一会儿俯冲,一会儿转弯,总之来说就是摇摇晃晃,极其不稳。
猛然又抬高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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