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地为别人着想,要是搁以前,错了都不会承认,更别说道歉了!
呸!什么年纪大了,他怎么就年纪大了,明明才三十五岁好不好?成熟稳重,睿智多金,正是男人最好的年华,思想当然要稳妥喽。
现在他有儿子了,要为儿子树立良好的榜样,还是回去和夏夏好好道个歉,一家三口和和美美地过日子吧。
他的行动永远能跟上思想,刚想和夏夏道歉,车头就转向了夏日家方向,刹车一踩,迈巴赫稳稳地停在夏日家楼下了。
他没有看时间,感觉才一会儿的功夫,整个小区窗户都黑乎乎的,几乎没有亮灯的人家。这才几点啊,怎么都睡了呢?
容承耀腹诽着,抬腕看一下时间,噢,十二点多了,难怪都睡下了。
抬头看看属于夏夏家的窗户,同样是黑乎乎的,还想上去道歉呢,人家都睡下了,还道什么歉啊?
容承耀说是去道歉,可他实在抹不开面子,只要一想到夏夏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他真是打怵。
睡了好,睡了好,明天再上去吧,只要她不提,他也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
刚要启车回去时,他又抬眼看看属于夏夏家的窗户,咦?怎么亮灯了?儿子起夜了?
不对,儿子就是起夜,也不用亮这么长时间,难道孩子做噩梦了,夏夏在哄他?
容承耀不淡定了,小时候父母双亡那阵子,他整宿整宿地做噩梦,根本不敢一个人睡觉,还是奶奶陪他睡了两年,才慢慢好起来的。
一想到儿子也要经历那种可怕的场景,他一下子拉开车门,快速地跳下车,三步并作两步地向单元门跑去。
他身高腿长,一会儿的功夫就跑到四楼转五楼的平台上,抬头看见夏夏背着儿子吃力地往下走。
来不及多想,一个箭步冲上去,伸手接过儿子,一迭声地询问,“怎么了?儿子怎么了?”
夏日专心看着脚下,没有看见上来人,一个黑影闪过,儿子就被夺走了,以为有人抢孩子,吓得刚要呼叫,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原来是容承耀。
“儿子发烧了,要马上送医院。”
现在不是询问他为什么在这儿的时候,一切要以儿子为重!
容承耀经历过的事情很多,又是男人,理智向来大于情感,他看出夏日的脆弱,沉声安慰,“小孩子发烧很正常,打一针就好了,你别着急。”
他的力气很大,夏日费了大力气才背起的儿子被他稳稳地抱在怀里,大步流星地下楼了。
夏日急急忙忙跟着他下楼,上车,把孩子搂在怀里,摸摸小脸蛋,还是烫手。冬冬已经烧糊涂了,睡得沉沉的,什么都不知道。
搂着昏睡的儿子,夏日心底的脆弱一下子爆发了,眼泪无声地掉下来,砸在孩子的脸上。
冬冬可能感受到妈妈的不安,小嘴巴嘤咛一声,眼皮动了动,没有睁开,又睡过去了。
儿子遭罪了,容承耀很心疼,想埋怨夏夏,可是看见她比纸还白的脸,指责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诚如他自己所说,小孩子发烧很正常,既然正常,他有什么理由去埋怨孩子的妈妈?指责,凭什么指责?夏夏难道不心疼孩子吗?难道她愿意孩子发烧吗?
刚才抱孩子的时候,他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孩子身上的温度很高,晚上还好好的,怎么就烧上了?
平时开车只用一只手握方向盘,玩得是潇洒,现在老婆孩子都在车上,可不是耍酷的时候。两只手紧紧握着方向盘,指节都泛白了,车子稳稳地行驶在路上,几乎没有看见行人,车辆也少得可伶,不一会儿就到了医院。
容承耀本来想去服务好的私人医院,可夏夏家离第一人民医院近,孩子已经烧迷糊了,要抓紧时间救治,私人医院还有半个小时的路程,还是不要过去了。
他们挂了急诊,医生测量体温,39°2,以为看错了,又拿过电子温度枪在孩子脑门上“叮”一下,还是39°2.
医生的脸阴沉下来,看一眼夏日,又看一眼容承耀,话里带着指责,“孩子都烧到这份上才送来,你们不怕烧成肺炎啊?”
真是不负责任的父母,医生腹诽着,冷声开*待病情,开药挂水。
夏日摸着孩子滚烫的小脸,最初的脆弱过去,那个坚强的母亲又回来了,“医生,我儿子青霉素类药物慢性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