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不在少数。
如果只是生活困顿,承耀不应该是这个样子,他随便动动小手指就够夏荷一辈子花销了,而他一直闷闷不乐,说明事情要严重得多。
难道夏荷也走歪路了?他不敢深想下去,示意老三说明一下。
赵明没有陈默那么多的脑回路,不知道他心中所想,既然大哥问起来,就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陈默听完事情始末,也开始沉默了。
还以为容承耀是因为得知乔丽娜欺骗了他而气愤难平,还想告诫他那种女人不值得他爱,早知道她的本性比结婚后知道要好。
原来是比那件事更重要的事情让他苦恼!
容承耀看见大哥进来,也听见赵明把这件事和他说了一遍,而大哥现在真和他的名字一样,沉默不语了。
“我一直苦苦找寻的妹妹,早在十年前就来到我的身边,我竟然一无所知!我怎么那么混啊?”
他讪然一笑,仰脖又灌下一大杯红酒,看着空空如也的杯子喃喃地说道:“奶奶知道我不会喜欢那种女人,不忍心逼我自己病倒了,我在这个世界上只有爷爷奶奶这两个亲人了,我能看着奶奶倒下不管吗?我能吗?”
容承耀拿过一旁的酒瓶,又给自己快速倒了一杯,这次他不急着往嘴里灌了,拿着水晶杯慢慢地晃着,透亮的杯子,透红的液体,在杯子里不停地旋转。
喝了那么多酒,他一点醉意也没有,不管怎么晃动,红酒一滴也没有飞溅出来。
容承耀平时不太爱说话,兄弟们在一起时也是听得多说的少,这次是真的遇到为难的事情了,身边是他的兄弟,他心里的苦只能向他们诉说。
陈默和赵明对视一眼,谁也没有去抢他手里的酒杯,谁也没有劝他少喝一点,就让他一吐为快吧。
“我理想中的妻子,是一个漂亮温柔的女人,家世好不好倒是其次,但必须聪明,因为这关系到家族兴衰,尽可能的要优质基因。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我的婚姻会被一个和尚左右。”
他仰首把杯子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喝的太猛嘴角流下来一点酒液,随手胡乱一抹,杯子重重地放在茶几上,“砰”的一声巨响,杯子竟然没裂。
容承耀轻轻扯一下嘴角,自豪地夸耀,“看见没有,我的会所就连一个水晶杯,质量都这么好!”
“我说到哪里了?噢,和尚!对,就是和尚!”
他打了一个酒嗝,看着没有碎裂的杯子,又给自己倒上酒,“我从来没有想过我的婚姻会被一个和尚左右,真的,从来没有想过!”
他激动极了,板正的领带箍的脖子难受,顺手扯下来扔到一边,解开两粒纽扣,呼吸才顺畅一点,“奶奶信佛,专门设立了佛堂,每月初一十五都会上香供奉,她是为了给我祈福,我就是不信也不会在明面上让她难过。当我听到奶奶病倒的原因竟然是因为我的婚姻,还说不娶那个女人我们容家就会绝后!”
他仰头大笑,“你们说可笑不可笑?我当年才二十五岁,身体没有任何问题,怎么可能会绝后呢?”
可他的笑意却不达眼底,冷漠的脸说出更加冷漠的话语,“可是奶奶病倒了,我只能妥协,我跪在奶奶床前,撕声怒吼,五年,我只要五年的婚姻,那个和尚不是说了吗?五年,那个女人就会给容家生下子嗣,我倒要看看我不配合她怎么生!”
这些往事他没有仔细说过,陈默和赵明都只知道个大概,既然他愿意说,他们听着就是。
各自倒了一杯啤酒,慢慢地喝,静静地听他说起过往。
“领证的时候,我只是远远地看了那个女人一眼,只一眼我就烦躁得要命,不说漂亮,最起码也要顺眼才行吧?一身廉价的衣服,戴着黑框眼镜,这种土得掉渣的女人,打死我都不可能和她生活在一起的。我让秘书拟好离婚协议,五年后自动解除婚姻关系,那个女人同意了,我当时只想快点摆脱她,根本就没有查她的资料。”
容承耀的头仰靠在沙发上,用手背遮住了眼睛,阻挡刺眼的灯光照射,声音低沉下去,“从我结婚时起,我就不停地在外面找女人,非要在外面生一个孩子不可,哪怕是一个女儿都行,我一定要用事实狠狠地打那个大师的脸!可是,十年过去了,我一个孩子都没有生出来,要不是大师圆寂了,我一定要去找他问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