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了。”将递过来的酒一饮而尽。
她出了酒店门,给齐同打电话。
五分钟不到,齐同便坐了辆出租车过来了。他见舒琬脸颊红红的,问:“你喝酒了?”
“我是男方的上司,又是女方的大表姐,怎么可能不喝酒?我好累。我们回家吧。”舒琬说。
“好。”齐同接过舒琬的车钥匙,说。
回去的路上,舒琬一直在副驾驶座上昏昏欲睡。待到惠元小区楼下,她睁开眼睛,问:“你吃午饭没?”
“哈,你终于想到我了。没事,我不饿。”齐同说。
“你早饭也没吃,这会肯定饿了。”
“我真不饿。有你在,秀色可餐啊。”
“少贫嘴。我饿了。”
“啊?那你怎么不早说?小吃馆怎么行?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你有‘兮兮’,我有‘蛤蛤’。”
“什么意思?”
“我有个朋友,也开了家私菜馆。我以前去他家吃饭比较多。他那经营海鲜比较多。他做的蛤蜊可是一绝。”
“我想吃点清淡的。我喝了不少酒,肚子有些不舒服。”
“有海鲜粥,挺清淡的,保证你喝了肚子舒坦。”
“好吧。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我跟你说过啊,你每次都心不在焉的,在玩手机。”
“哦。”
“蛤蛤”店老板,也是店主厨。齐同他们才到店里不久,就见一位戴着厨师帽、穿着厨师服的男子快步走过来。
“这群小子,怎么没说有女士在?”那男子看见舒琬,笑骂道。
他笑着看齐同,说:“齐哥,你和嫂子过来,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幸好我嫂子有口福,新到了一批蛤蜊。齐哥、嫂子,你们稍坐会,我马上来。”
他说着话,又风风火火走了。
舒琬忍不住笑,说:“你这位兄弟脚底是按了风火轮吗?”
“他呀,从小就是这样,风风火火。一物降一物啊。他性子急,可是嘴馋。为了慰劳自己的胃,他又不得不耐下自己的性子。”齐同解释。
“有意思。”舒琬说。
这家店,布置得带点古风味,并不像一般的海鲜大酒店那样,金碧辉煌,生怕别人不知吃海鲜很高档很贵。纯实木墙壁、纯实木桌椅,实木上,还带着木质纹路。服务员穿着改良后的古装,白色丝绸衣裤,袖边裤脚上带着淡雅的刺绣。他们不管男女,脚上都穿着布鞋,走起路来,个个悄无声息却稳稳当当,看着很干练稳妥的样子。
风火轮男子很快就端着一碟子蛤蜊来了。他已脱去了厨师帽、厨师服。原来是个赶时髦的男子。头发是银色的短发,一只耳朵戴着耳钉。上身穿着一件鸡心领白色T恤短袖,T恤前面印着一个骷颅头,下身穿一条黑色短裤,露出一腿的毛,让人不忍直视。
他把碟子放在桌上,大大咧咧在齐同旁边坐下,说:“哥,你也不介绍介绍?从哪里把的这么嫩得出水的小嫩妹?”
没等齐同说什么,他开口说:“我先做个自我介绍吧。我叫任天刚,任贤齐的‘任’,顶天立地的‘天’,勇猛刚毅的‘刚’。大家都叫我任帅,公认的本人长得帅出天际。小妹妹,你懂礼貌呢,叫我任帅哥也行;直接叫我任帅,我也不会生气。”
“本人已经三十又二了。不知任帅哥,今年几岁了?”舒琬笑眯眯问。
任天刚一惊,说:“不可能!嫂子,你少诓我!”
齐同笑了,说:“老老实实叫嫂子就对了,别那么多话。你嫂子见多识广,心理年龄比实际年龄大两轮。在她的眼中,你就是一小屁孩。”
任天刚泄了气,说:“齐哥、嫂子,你们赶紧趁热吃。还想吃什么,尽管跟我说。不管菜单上有没有,只要世上有那个菜,我一定给你俩整出来。”
舒琬夹了一筷子蛤蜊尝了尝,点头,说:“味道真不错。火候控制得很好。”
“那当然!嫂子,你是识货的!”任天刚说。
齐同夹了一筷子,递到舒琬的嘴边。
舒琬摇摇头,不打算张嘴。
“你有没有点眼力见?”齐同瞅任天刚,“你嫂子面薄。”
“我就喜欢看你献殷勤被拒的样子。听说,这种机会,也就十几年前出现过。”任天刚挪了挪板凳,想离舒琬近点。
可是,凳子是无法挪动的。
他故作神秘,压低声音,说:“嫂子,你是不知道,我成天看那些花容月貌的女子给我哥献殷勤,他却像眼瞎了似的不搭理,徒留美女满脸尴尬,当众出丑。作为一个男人,怎么能这样不懂得怜香惜玉?你说,他是不是欠打?”
齐同踹了他一脚,说:“我看欠打的人是你。你怎么还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