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做,是为了靠近白朵?”他问。
面对苏楠迪的问题,霍少擎倏地脸黑沉了下去。
苏楠迪将霍少擎的变化看在眼里,同时一边的李臻原心里也挺着急的,有的时候人就是这样,越是不能说的话,在情绪的使然之下,往往越是想知道背后的答案,因此,一个个问题一定要对方有个说法。
“楠迪,你知道我最讨厌的是什么。”霍少擎收回了视线,端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里面酒店专门调制的白葡萄酒,对病人没有影响。
按道理,这种时刻,苏楠迪就应该好好地保持沉默,不要再挑战霍少擎的底线。
但是,苏楠迪今天来就好像不打算轻易就回去,他说:“少擎,我知道你最讨厌的是被人控制,被人追根问底,我也知道,今天的问题会让你心情不好,可是,苏白朵这些年受了不少苦,倘若你对她的接近,是带有目的性质的,那么你就不可以扩大你的胸怀,当年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吗?”
“目的?”霍少擎手里的高跟杯立刻被重重地搁置在餐桌上,重复着苏楠迪口里的几个字眼,“过去?”
李臻原暗暗观察着,霍少擎脸上的阴霾不是一般的重,当然,今天如果是换了别人,恐怕连霍少擎生没生气,有多生气都看不出。
霍少擎只会对身边信任的人或者关系好到无以复加的人,露出心里的情绪。
霍少擎在酒杯放在餐桌上却因为用力过度,倒掉之后,淡淡笑了笑:“楠迪,你倒是说说,我带着什么目的,或者,你教教我,一些事情怎么一个‘过去’的法子。”
苏楠迪紧拧着眉头:“难道你不是因为当年苏白朵签下离婚协议书,在你最困难的时候,离开霍家的事情,至今都是心里的一道坎,过不去,你想因此报复她。”
他的话一说完,霍少擎脸上的笑意更加浓郁了,霍少擎望了一眼苏楠迪,接着问:“你以为这是在拍谍战片吗,呵,我要报复她?报复她的方法有千万种,我完全可以将杂志社收购让她失业,或者直接让杂志社的高层将她开除,又或者将她驱逐出国,当年去了哪里待在那里永远不要回来……”
他停顿,望着苏楠迪紧锁的眉头,说:“但是现实,我有这么做?以上的任何一点我都没有去实行,包括臻原,我也没有让他去做,你说我要打击报复苏白朵,不是在平白无故的冤枉我么。”
“可是,真正伤害一个人的,不是让她没有经济来源,那是物质的,真正伤害一个人,是在精神上,不断折磨对方,你让白朵和你在一起,又在颐景苑,虽然我不清楚期间你们做什么事情,但是我对你的了解,你肯定会在不经意之间,总是让她心情崩溃。”
苏楠迪说着,彼时,霍少擎放下去的右手,在下面抓住了身旁斜着摆放的拐杖,越来越紧。
这些,苏楠迪大意,没有看见,而霍少擎再也没有表现在脸上。
“少擎,我说的不对吗?”苏楠迪对着霍少擎,细细地问。
从霍少擎的齿缝中,吐出一句话:“你以为,你有多懂我?”
苏楠迪有些无奈地说:“别忘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风风雨雨我们兄弟之间,从来没有散过,很多时候,我都不了解我自己的想法或者做法,但是对于你,少擎,我反倒是更加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