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了,要好好伺候这匹马,万不可伤了它。”
管家“哎”了一声,牵着马儿,继续哼着曲儿便走了。
看着管家逐渐离去的背影,宁宇却收敛了笑容,脸色骤变,对身旁的元覃说道:“你立刻带人手截住陆稷,他没有马,走的不快,一旦发现他,立刻将他咔擦了,明白吗?”
元覃点了点头,眼光冷峻,当即离开了。
元覃走后,宁宇侧身看了看屋内一片黑暗,冷笑了两声,便离开了。
书屋里依旧是一片黑暗和陷入困境的康超等人。
康超闭着眼睛,头发散乱,颚下、两颊尽是胡渣,背靠着墙壁,却是一言不发,一脸颓丧,一旁跟随他的少年急忙说道:“上将军,你快想个办法呀,他们要杀陛下!”
康超叹了一口气,说道:“六子,我何尝不想去救陛下,可是咱们现在自己尚困于缧绁之中,如何救的了陛下?”
六子也重重叹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
过了半晌,他突然坐起来,对康超说道:“上将军,我们这还有十几个人,可以搭人梯送你上去呀!”
康超听了,眼前一亮,拍了拍六子的肩,笑道:“还是你小子鬼主意多!我出去救了陛下,你是头功!”
原本颓废的一群人如同打了鸡血一般,都振作起来,纷纷站了起来,一个接着一个搭起了人梯,康超顺着人梯,一跃而上,跳出了地洞。
康超跳出了地洞,回首看了看地洞里的众人,对他们说道:“等我救了陛下,就带人来救诸位弟兄!”
六子点了点头,答道:“上将军,救陛下要紧,我等皆是草莽野士,能跟随将军已是万幸,将军不必挂怀!”
康超朝众人抱了抱拳,从后窗一跃而出,直奔普昌街道。
由于接近傍晚,原本热闹的普昌街道也逐渐散去了人群,晚饭的炊烟徐徐地升起。来来往往的行人或是肩挑背扛、或是驾着车,满载着货物,忙完了一天的劳作,归心似箭,时不时碰上熟人,也会驻足聊上两句,街边摊贩也在收拾着货物,准备迁移到夜市。
陆稷独自一人走在街道上,迎面是一阵晚风,令他感觉周身的舒爽。回味着日间的一幕又一幕,回想着王姑娘的一颦一笑,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知足,若是她愿意,自己愿放弃一切功名,随他卸甲归田。
可是,她心里好像装着她的表哥宁宇,对自己可能不及对他的千万分之一,陆稷不禁打了个冷战,原本舒爽的晚风吹来,他却感觉天气似乎变凉了。更何况,洛川怎么办,她对自己的好,似乎自己是打心底里愿意接受,扪心自问,他还是很喜欢她的,一时间他感觉头绪大乱,原本的高兴如昙花一现,复归尘土。
他也不想再去思考这些,一切随缘,或许留给上天决定才是最好的。看着逐渐冷清的街道,天确实是晚了,他不禁加快了前往承天门的步伐。
突然,四周闪出一彪人影,他感觉到了阵阵杀气。
“好小子,爷可算是逮着你了!”背后传来一阵粗犷的笑声,陆稷转身一看,一个面色黝黑,瘦削如刀的黑衣男子手上拿着刀,啐了一口唾沫,一脸的嗤笑。他又扫视了四周,分别有十几个黑衣人将他团团围住。
陆稷笑道:“足下何人?为何要杀我?”
那男子哈哈大笑,说道:“临死了我也要让你死个明白,我是晋国丞相之子元覃,杀君之仇,不共戴天,我现在就是要用你的头祭奠先帝的头,狗皇帝!”说完,挥刀便要砍来。
“慢着——”陆稷伸手制止,说道,“你一个晋人在我大清的京都杀人,你觉得就算你杀了我,你还能活着走出去吗?你必受千刀万剐之刑!”
元覃冷笑了几声,大声说道:“用我元覃一人之血报我千万晋人之仇,值了!”说完,举起朴刀,冲向陆稷。
眼看着刀便要劈向陆稷的头颅,元覃只感觉双手被钳住,不得动弹,又感觉腹部遭受到重重的一击,他吃这一痛,不禁倒退了几步。
元覃再定睛一看,康超已挡在陆稷的前方。
元覃一脸惊讶,看着康超,问道:“你不是应该在……”
康超冷笑道:“就凭你们,也能锁住你爷爷!”说完,一个箭步上前,临门一脚,照着元覃胸前就是一下,元覃经他这一脚,跌倒在地上,口吐鲜血。
康超活动了筋骨,笑道:“这么不经打?”
元覃挣扎着站起来,振臂一呼,喊道:“都给我上,杀了他!”
黑衣人应声,一拥而上,举刀劈向康超,康超侧身闪开一名黑衣人的朴刀,又一手钳住那黑衣人的手臂,另一只手对着他的后背便是重重一捶,那黑衣人便如浑身瘫软,倒在了地上。又两名黑衣人见状,一齐举刀砍来,康超一把夺过地上的朴刀,立即招架住那两名黑衣人的刀。而那两名黑衣人感觉两手一震,朴刀落地。康超当即眼疾手快,对着黑衣人拦腰砍杀。